珞王府的兩位女隨從還算懂事,接過酒壺之後,幫司空幽憐的隨從們斟酒了。
季清歌端起酒杯,一臉誠懇的道:
“我敬司空少將軍一杯,多謝司空少將軍的及時相助。來,我先i幹為敬了。”
言罷,她服下了藥酒。隨後將空的黑釉酒杯,拿給司空幽憐看。
“飲。”
司空幽憐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
他仰頭飲盡了杯中藥酒後,問道:“這酒不錯。看來你此次遠行,是做好了長期呆在那邊兒的準備的?”
“呵。”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你既然想追隨他去奉棲,為何在演武廳見到他時,沒隨他前行?”司空幽憐眼底掠過一絲詫異,道:
“其實你跟他一道離開,總比你與他走散了,要好。”
季清歌苦笑,不作答。
“他們同我們,已經分別了兩日。此刻,應該是在魔幽驛站歇下了。”司空幽憐低聲說道。
“我也想同他一道出徵,可是……我畢竟還有其他的事,需要去處理。”在司空幽憐面前,她無需隱瞞。
而雪纖塵和雪紫陌,又是知道她與雲婉凝去過古墓一事的。
季清歌將事情的原委,輕聲的告訴了司空幽憐聽。道:“我一直以為,我是夠瞭解他的。認為他會為了安全,而走寬敞的古道。
可我怎地未料到,他走了窄的古道……
還是婉凝妹妹選對了。”
“這次出征,可由不得他來選。他選,自然是要選擇走這條寬敞的古道的,從前去西涼練兵,就走的這邊。”
司空幽憐微微一笑,道:
“只是這一次,虎符不在他手上。他去哪兒,都還得聽他兄長的。
我知道我這樣講,會引起你的反感。可我所說的話,卻是句句屬實的。”
“這一路上,他一定是吃過了好些的苦頭,被那個人刁難了好些次吧?”
季清歌一提到他,不禁鼻子一酸,低聲哭了出來。她哽咽的道:“他們待我一個女子,都尚且如此陰狠。
待他,又能好到哪兒去?”
她起身站到雅間的窗前,一把掀開了絲綢做成的簾子。伸手指向被懸掛在屋簷的燈光,照亮了的場地。
目光落在那些屹立在場地上,身材偉岸的齊軍將士們。道:
“我對付不了百裡逍,更不能傷害他們。我這一路走來,只為了看看三公子。”
自她嫁給帝瑾軒後,她與他相處的時日,屈指可數。每次一相逢,她最先擔心的問題,便是他會不會又離開她遠去?
有時,他分明就在她身邊,攬她在懷中。可她還是會擔憂,怕他會被他父皇一道聖旨,給派去鎮守邊關了。
她曾說過,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吃糠咽菜,她都不會覺得苦累。
可他卻說,“我在,便不能讓你過那樣兒的生活。”
“司空將軍夫人也是將門千金,習武之人。她能隨著司空大將軍出征,我為何不能隨你去行營?”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問帝瑾軒道。
“換句話說,如果是我小姑姑琳悅長公主,嫁給了司空大將軍,成了司空將軍夫人的話。那他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捨得讓我小姑姑隨他出徵的。”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