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雅緻的客房浴室中,彌漫著淡淡的錦幽蝶馨香氣息。木質浴缸裡,漂浮著數片淡紫的花瓣。
季清歌在木質浴缸中,手拿巾帕,為帝瑾軒擦著背。伸手輕i撫了下他潔白如雪的背脊,毫無瑕疵的背。她低下頭,在他背脊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
帝瑾軒擁抱著季清歌,微微閉眼,享受著重逢後的默契與歡樂。那些分別了數日的遺憾,只在瞬間,便化為了雲煙,消散在了縈繞在木質浴缸上空的熱氣裡。
“你也瘦了。這一路走來,你一定過的好辛苦。”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憐惜,落在帝瑾軒稍顯瘦削的下巴上,道。
“小妖女,你招呼都不打,就悄悄的溜出來。”帝瑾軒伸手輕擰著季清歌耳朵,責怪道:
“你說,若是你在路上有個甚閃失,可讓我……”
該如何度過餘生呢?
“帝債主爺。”季清歌拿著巾帕擦拭了下青絲上的水珠兒,以免滴落到了帝瑾軒面容上。她輕聲問道:
“可讓你如何,說完啊?”
“可讓我那錢莊和鋪子,如何盈利?待我凱旋返朝後,又該拿什麼養星熠殿和郊外府邸的那些人?
至關重要的一點,你可是欠著我銀兩的人。你這無緣無故的一跑,萬一半道給迷路了,或是玩i1性1i大了,不著家了。
可讓我找誰索要銀兩去?
又該找誰賠我個媳婦去?”
季清歌彎了彎狹長的鳳眼,壞壞的笑了笑,建議道:“其實這容易啊。你那錢莊的帳本,我臨行前已經交給了母後。
她管著,那你盡管可以放心。
至於鋪子嘛,店鋪裡的掌櫃的和店小二們,本就本分老實。無須我們擔憂。
話又說回來了,姒相大人也會幫著你我督促下的。”
“唔。”
那不是還有一條麼?這會子,他倒要看看,她又當如何哄他?
“至於媳婦嘛。”季清歌伸手拍了拍帝瑾軒臉頰,道:
“我說我的夫君啊,你這麼個妖媚貨,天生就是桃花泛i濫的皇子。像你這種人,出個門都能引起西街交通擁堵的人,是完全不必顧慮,找不找媳婦的。”
“竟有這事?”
帝瑾軒眼底掠過一絲疑惑,問道:“我這出門了十來天,也沒見在哪兒把古道給堵著啊。
小妖女,你這麼說,怎地就不臉紅?
自個兒桃花運過旺了,還反過來誣陷我。”
帝瑾軒右手微微揚起,一掌拍在了季清歌白皙的背上。道:“都說說,你跟司空少將軍在幽魔驛站共享宵夜,暢談可歡啊?”
季清歌眼底流露出了難以隱藏的驚愕之色,合著這妖媚貨在燕王殿下身邊,是真的安插i了眼線的啊?
若非如此,他怎能將他們的一切,都瞭解的如此詳細呢?
“暢談甚歡。”
有人還陪汐瑤郡主逛了祁嘉古城呢,她同司空幽憐一起吃夜宵,還能怎地了?話又說回來了,她又沒和司空幽憐獨處?
哼!
季清歌輕哼一聲,道:“我還正準備同你商量呢,想在祁嘉古城,請司空幽憐用膳。一來呢,感謝他的相救;二來呢,感謝……”
“是該請他。”
不但要感謝司空幽憐救了他的清歌,還得想想法子,把司空家族的力量,給爭取過來。
看來,還是婉凝說的對。
婉凝這一路上,可是沒少給他提建議。她說:“三哥,我們此次去奉棲徵戰。七百來萬的兵力,其實勝算並不大。
有些齊軍將士們,特別是祁嘉和西涼那邊的齊軍將士們。在戰勝北檀之後,好多人是在領了朝廷分發的獎賞後,便就回到原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