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犯不著。”帝瑾軒伸手將季清歌抱出了木質浴缸,為她穿好睡衣後,幫她擦拭長發上的水珠兒。
湊近季清歌頭頂嗅了嗅,道:“這會子沒血腥味兒了。你沐浴之前,連發絲上都有血腥味兒。
這些天,可是苦了你了。”
“呵,”季清歌扯了張i巾帕,也為帝瑾軒擦拭著頭發。輕聲說道:
“她中的毒有些深,所幸發現的及時,給救了過來。她還是挺堅強的一個人,無論紮針有多痛,她都忍著了。”
“不是聽說,她沒忍住,還在大帳內哭叫過麼?”
帝瑾軒將巾帕晾在了竹竿上,返回臥房,為季清歌取了把木梳來。他坐到浴缸旁邊的,梨花木雕花木椅上,伸手拍了拍大i腿。
示意季清歌坐到他懷中來,他為她梳理長發。
季清歌對他感激的笑笑,走到他眼前,面對著他,坐在了他懷中。她伸手輕輕握住他細腰,問道:
“你都知道啊?”
也是了。她都是同帝媛汐他們走在最後的,等他們一行人趕到時。跟著燕王殿下趕到客棧的齊軍將士們,都到了一個時辰不止了。
季清歌猜想,帝瑾軒大約是聽那些守衛們講的吧。
可帝瑾軒卻說,他是聽他府上的女醫兼影衛,淩羞月講的。
“有女醫啊?”
那位叫淩羞月的女醫,季清歌是對她根本沒印象的。她除了對白語倩頗有些好感而外,對其他的女醫們,印象都不深刻。
季清歌淺淺一笑,道:“若是早知道,你還留有女醫在那邊的話。那我缺解毒丸藥時,就該尋她想想法子的。”
“還缺麼?”
帝瑾軒關切道:“若是還缺藥,倒是真可以讓她去備一些的。”他莞爾一笑,道:
“淩姑娘的祖父,就是先帝爺生前最為信任的淩禦醫。他晚年回到了祁嘉故裡,開了間藥鋪。
不過,是免費為祁嘉人診治的。”
季清歌就記住了六個字:
【淩姑娘、淩羞月。】
哎呦,還叫的好親切的呢。淩姑娘。
怎地就不帶個淩公子出來,偏偏就帶了個淩姑娘出來?
帶個淩姑娘出來,也就罷了。可他這妖媚貨,竟然還把人家的祖輩姓甚名誰,為祁嘉百姓們做過多少貢獻等等。
都記得的分外清楚的。
這妖媚貨平日裡介紹他府上的影衛也好,介紹女醫也罷,都沒像今日介紹淩羞月時,這般仔細過。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嫉妒與不甘,拿起巾帕就往帝瑾軒背上一甩。也不管他痛與不痛,瞪了他一眼後,便扭頭回到臥房了。
他個妖媚貨,太過分了。
帝瑾軒坐在浴室的雕花木椅上,暗自竊笑。他倒要看看,那小妖女有本事跟他賭氣,能賭多久。
這一路上,他並沒帶多少銀兩出來。可是那筆墨紙張,他卻是一樣兒都沒落下的。那小妖女要是再敢無法無天的,就得讓她立下借據了。
帝瑾軒從容的拿起木梳,回到了臥房中。
不過,他並不看已經回到了床i上歇息了的季清歌。而是開門走了出去,對站在門口把守的劉玉鏡說道:
“去找顏公子,讓他速速過來。”
“是。”
劉玉鏡應了聲兒,一溜煙兒的往顏風行那邊的房間跑去了。
片刻之後,劉玉鏡同顏風行,來到了帝瑾軒入住的客房門口。帝瑾軒開啟了房門,示意顏風行進去。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