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先前勸你的話,你不幫著本王去轉達。如今,人家司空大將軍都要帶著小姑姑去赴宴。
他這般大張旗鼓的照顧我小姑姑,竟也不避諱龐遲那樣兒的,龐氏一族的長輩們的目光。
如此下去,只怕是又要引起血1i光i之災了的。”
季清歌本以為,帝瑾軒所謂的血i1光i之災,乃是龐遲跟司空俊峰之間的廝殺。而根本不會預料到,會是龐遲拎了把金斧子,就給趕到她與帝債主爺入住的客房門口了呢。
只聽到劉玉鏡顫聲問道:
“遲將軍,你來了?”
“開門!”
一聽到龐遲那渾厚的嗓音,便讓帝瑾軒尷尬的笑了笑。他將右手食指輕放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季清歌會意的笑笑,點了點頭。
只見帝瑾軒從容來到了木門背後,親手為龐遲開啟了房門。抬起右手,道:“遲將軍,請。”
龐遲右手拎了把鍍金的斧子,怒氣沖沖的來到了雅間。
季清歌估摸著,龐遲手中的那把鍍金的斧子,至少也有個八十來斤。
那兵器若是拿給,帝瑾軒那種身材高瘦的男子用呢,會顯得有些笨拙。但給那身材魁梧的龐遲那麼一拎著,頓時就將他的威武雄姿,給襯託到恰到好處了。
季清歌淺淺一笑,雙手端著茶盞,遞給龐遲道:
“遲將軍,請用茶。”
龐遲這人雖然脾氣暴躁,可他對事不對人。只要人敬著他三分,他必是理讓著人七分的。
身為武夫的他,本也不似司空俊峰那些個文武雙全的將領們。講起道理來,還一套接一套的。
他這人行事,無非就只認兩點:
其一呢,就是該殺的,就殺。決不拖泥帶水。
其二呢,就是該幫的,得幫。即便是要砸鍋賣鐵,要傾家蕩産,也得幫。
所以,他這生結下的仇家不少。但結交的朋友,也說的上是不計其數了。
眼前的蕭王殿下,也算是他龐遲在幾年前,所結交的朋友之一。他一來,就敞開了天窗說起了亮堂話。
徑直問道:
“蕭王殿下,老夫隨你徵戰多年。於公,於私,都極少來煩擾你。但今日,老夫前來尋你,就是請你為老夫主持個公道的。
這事呢,可以說是老夫們龐家,與司空家,還有你們皇室一族的家事。
但往深了說,那也是熙玥皇朝的國事。”
帝瑾軒佯裝疑惑的道:“不知遲將軍所謂的大事,是指哪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