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幽憐的到來,令刺史府大廳內的歡笑聲,嘎然而止。
坐在大廳屏風後的軟榻上的季清歌,在接過了帝瑾軒遞給她的茶盞後。才向立在大廳門口的司空幽憐瞧去。
只見司空幽憐那雙俊美妖媚的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臉型之完美,美到令大多數女子們,在他面前都無法擁有完全的自信。
司空幽憐的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舒展開。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流轉,宛如暗夜星空之中,那輪冷魅皎潔的月兒。
目光中,有著一抹難以隱藏的幽幽森冷氣息。
讓大多數女子們,只敢遠遠兒的觀望著他。卻是在走近他後,不敢輕易的接近他。
就連那些手捧了束香氣四溢的鮮花,站在妃紅色地毯上,給司空幽憐行禮問安的女子們,亦不例外。
司空幽憐身上的那襲白色華服,將他清雅高瘦的身影,給勾勒的恰到好處了。
他腰間佩劍上,劍柄處鑲嵌著的那顆玉石,泛著晶瑩的光澤。
在司空幽憐踩著妃紅色地毯,一步步的往祁嘉節度使大人身邊走去時,那行手捧鮮花的女子們的目光,便隨著他的身影緩緩移動。
“哈哈,司空少將軍,好久不見。”
身著黑色華服的中年男子,離開座位來到了司空幽憐身邊。他伸手捋了捋他那口絡腮鬍子,道:
“怎地,沒見令尊司空大將軍一同前來?”
“承蒙郭大人關心,家父他也時常會提起郭大人……”
司空幽憐用眼角的餘光,匆匆的朝坐在軟榻上的季清歌臉上瞥了眼。只見她眉眼含笑,同帝瑾軒不知在聊些甚。
瞧那模樣,想必是冷矜她們並未得手,也就讓司空幽憐懸著的一顆心,瞬間變得平靜了。
節度使郭釋卷抬起右手,吩咐站在他身後的兩位侍僕,道:“去,速速將老夫珍藏了多年的葡萄美酒抬來!”
“遵命。”
兩位隨從齊齊答應了一聲,便一溜煙兒的跑出了大廳。
在隨從們離開後,季清歌彎了彎狹長的眼眸,附在帝瑾軒耳邊。輕聲問道:“夫君,我們在河邊之時,就瞧見了冷矜她們的身影。
這會兒,司空幽憐都來到大廳了,可仍然未見著燕王殿下的身影。
你說,那燕王殿下該不會是還在等冷矜她們,回來向他稟告實情吧?”
“快有好酒喝了,管那燕王殿下作甚?”
只是不好說,裴刺史大人,不也沒來麼?
想必沒趕到大廳的那幾個人,心裡多少都是藏了些事兒的。他同樣也藏著事兒,可他卻敢來。
說話時,節度使的那兩位侍僕,已是抬了一隻大木桶返回了大廳中。
郭釋卷伸手捋了捋衣袖,走上前去,蹲在木桶邊。他抬眼看向司空幽憐,道:“老夫的酒可是送來了,接下來的下酒菜……”
季清歌聽後,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她輕聲問帝瑾軒道:“不會提前用晚膳吧?”
要不,怎地要提到下酒菜呢?
帝瑾軒忍住笑,低聲解釋道:“郭大人所謂的下酒菜,是歌舞助興,或者詩詞接龍……”
“啊?”
不過就是隨她家帝債主爺來刺史府赴個宴,怎地就還玩上詩詞接龍了?她在前世學的那些詩詞,都是古代的名人們作的。
她自個兒,卻是不懂韻律的啊。
疑惑之際,已有兩位身著淺粉華服,外罩淡紫紗衫的婢女。各自拎了把造型優美的玉質酒壺,來到了小茶桌前。
在婢女拎著酒壺,俯身為帝瑾軒斟酒之時。婢女的那兩團i雪痕,便清晰映入了季清歌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