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軒回到她身邊坐下,把帝瑾宸所說過的話,如實道出了。她一聽,忙回頭往雲婉凝先前所坐的木椅處瞧去。
只見那把木椅孤零零的空著,根本就見不著雲婉凝的身影。
令季清歌感到疑惑的是,雲婉凝的貼身隨從韋傾城,還端坐在木椅對面兒,端著玉質酒杯飲酒。
季清歌忙放下酒杯,輕聲提醒帝瑾軒道:“婉凝不在大廳了。”
“啊?”
這會子,如果徑直走到韋傾城身邊,去問韋傾城的話,難免會打草驚蛇。這道理,他不說,她也懂。
她眼底閃過一絲堅毅的光,道:“興許沒走遠,我們出去瞧瞧。”
就這麼的,季清歌跟著帝瑾軒,匆匆走出了祁嘉州刺史府。可等他們趕到馬廄之時,才發現雲婉凝的馬,依然還乖乖的在馬廄吃著糧草。
反倒是杜雪鏘的那騎黑馬,不見了……
季清歌隱約覺察到了一絲不妙,忙解開了追影戰馬的韁繩,遞給了帝瑾軒,道:“我們去尋她。”
就在她說話之時,便有道森寒劍光,從她身後刺來。
一把飛刀擦過她肩頭,直直刺在了馬廄處的一處木樁上。季清歌冷哼一聲,問道:“躲在背後算計人,算甚本事?”
陰冷的笑聲自她身後傳來,“哈哈哈哈。”
帝瑾軒一把取下木樁上的飛刀,只見飛刀上的“井”字型標記,清晰可見。他劍眉深鎖,冷冷的道:
“耶律.瓊花的走狗,給本王i滾i出來。”
“三皇子殿下,本座肯定會出來。不過,在本座出來之前,還請你攜帶著墨檀汁毒藥粉的解藥,來換回你心愛的汐瑤郡主。
否則,你若是讓本座等候的不耐煩了。
那你口中所謂的甚冰清玉潔的婉凝,便會被本座送給杜公子了。他若有心娶你的婉凝,便娶。
他若只是嘗嘗鮮,那你就等著,婉凝被他賣到風i花雪i月之地吧。”
“婉凝乃齊軍良將,又豈是你想賣,就能賣的了的?”帝瑾軒冷哼一聲,怒道。
“她的酒杯裡,早被本座安排的婢女,給她下了迷i幻藥粉。
哈哈,三皇子殿下。你說,她那麼位儀態無雙的郡主,在服用了迷i幻藥粉之後,會多柔情無限啊?
哈哈……”
帝瑾軒怒罵道:“無恥之輩。”
他牽著追影戰馬,對季清歌說道:“等我,來接你。”言罷,他牽著馬走出了馬廄,騎馬疾馳而去。
早還在季清歌來刺史府赴宴之前,帝瑾軒就跟她交代過了。他說:
“清歌,你在幽魔驛站遇到了,要暗殺你的冷言的人。而婉凝在趕到魔幽驛站的途中,也是歷經了重重艱難險阻的。
她甚至截下過有“井”字型標記的飛刀,在路途中,她和她的貼身隨從們,幾乎整宿都不敢閉眼……”
雲婉凝手中掌握著帥印,這不能成為帝瑾宸派人暗殺她的理由。想讓雲婉凝死的人,是帝瑾宸的母妃。
因為琳悅長公主都和季清歌說過,龐妃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可正是那麼位女人,卻在皇帝面前能裝的極為賢淑。以至於連琳悅長公主那麼位精明的女子,都還是在吃了苦頭之後,才識破龐妃的心機有多重。
帝瑾軒讓季清歌要乖乖的,不必每一回,都跟在他身邊。
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反而比兩個人都在明處,要強的多。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