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易一聽,一雙大眼裡,瞬間掠過了一道精芒。對帝瑾軒說道:
“蕭王殿下,你要納側妃就對了。要不,還真不知在你大婚之後。皇城之中,會有多少位愛慕你的女子們,為你殉情呢?”
“比如?”
劉玉鏡伸手摸了摸鼻子,問呂易道。
當著帝瑾軒的面兒,呂易清了清嗓子,道:“汐瑤郡主啊。要不,在咱熙玥皇朝,還能有哪位女子,能與咱蕭王殿下並肩?”
劉玉鏡賤i兮兮的笑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帝瑾軒一眼。附在呂易耳邊,輕聲說道:“在普天之下,沒嫁人的鄰國公主們,也還有不少。要不……”
正說著,帝瑾軒伸出他右手食指,在劉玉鏡額頭處戳了戳。劍眉微微一挑,道:
“要不,本王給你個機會,把你送到鄰國當駙馬爺去?”
站在西涼行營的馬廄中的顏風行,在回憶起了之前在北疆的往事時,薄唇不禁掀起了一抹溫馨笑意。
那時的他們,時常追隨著蕭王殿下馳騁沙場。雖累,卻也快樂。
彼時艱難的日子都度過了,如今,難道會無路可走了不成?
顏風行眼底閃過一絲堅毅,走近了帝瑾軒身邊,湊近了他耳邊說道:“蕭王殿下,今日在西涼行宮的午宴……”
“然後?”
帝瑾軒在聽了顏風行的話後,微微頷首。道:“早還在祁嘉州之時,司空夫人都苦口婆心的勸過他了。”
燕王殿下表面上是答應了,可等他們一行人剛抵達西涼州,燕王殿下的那些影衛們,就又出來禍害人了。
還沒到奉棲國,都又在起內訌了。
如此,可是為他提供了大好的時機啊。
帝瑾軒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湊近了顏風行耳邊,聲音極輕的說道:“前來拜見燕王殿下的奉棲國使節,你可識得?”
想必在請求鄰國的皇子相助之際,那奉棲國的國王,是怎麼著也該派一位王室成員前來迎接吧?
否則,以他的皇長兄那麼位傲慢的皇子,又豈會輕易的往奉棲國趕去?
顏風行眼神尷尬的看了眼季清歌,聲音極輕的說道:“燕王殿下設宴款待之時,我也沒有前去。
不過,我潛在隱蔽的角落,見到了耶律.婧晗。”
帝瑾軒將他眼底的那抹驚愕,悄然隱藏。低聲問道:“是她帶著奉棲國使臣來的?看來,司空幽憐沒選擇她,是對的。”
盡管帝瑾軒的聲音不大,可還是讓站在他另一邊的季清歌,給聽到了“司空幽憐”四字。
眼底流露出的那抹疑惑,被帝瑾軒瞧了個正著。他打趣季清歌道:“小妖女,你的情敵來了,今晚入住萍涼客棧。”
季清歌沒好氣的瞪了帝瑾軒一眼,道:“她今晚是往在萍涼古城,不過,她並未住在萍涼客棧。”
見帝瑾軒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她,便道:“她住在萍涼古城的珞王府。”
眾所周知,萍涼古城的珞王府,是先帝爺賞賜給征討西涼有功的,珞王爺雲康的。
雲婉凝每次來到萍涼古城,都會入住在珞王府中。
離開馬廄,回到了行宮的臥房之後,帝瑾軒抱著季清歌進入了溫泉浴室。漂浮在水面上的數片淡紫、淺粉的花瓣,散發出了淡雅的馨香氣息。
季清歌貪婪的嗅了嗅,褪掉華服,走進了方形的浴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