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軒對遠鏡,很是有些愛不釋手。
遠鏡在收縮之後,都不足半臂長。他想,這倒是便於攜帶的。卻見季清歌又拿出了一個皮製的橢圓型套1i具。道:
“這是我縫的,針線活兒太差,你看能用的話,就將就用吧。”
帝瑾軒一瞧,那皮製的套1i具上,繡有“永年”二字。如此,就是再差,他也要包容了。
更何況,他哪兒捨得說她差?
帝瑾軒拿著遠鏡,伸手輕i撫著它的純銅鏡筒,愛不釋手。
右手拿著遠鏡,左手將季清歌的手輕握在了手中。帝瑾軒那雙幽深的眼眸裡,氤氳出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唇角微微掀了掀,他想對她說,他有多感激她,有多愛她。可他分明是真的感激她,也是深愛著她的。
卻是言語儲存在腦海中,奈何卻是無論如何也道不出口。
他不知,讓他講一聲他愛她,有多難。會比他自己預料到的難度,還要難。
帝瑾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看向窗外,一臉誠懇的邀請季清歌道:“愛妃,西涼行宮有座望月閣,在那賞月不錯。
你看,今晚……要不,就去瞧瞧?”
季清歌聽後,噗嗤一笑。她看著面色微微有些尷尬的帝瑾軒,問道:“夫君,你這副一臉尷尬的樣兒。弄的就跟我在逼i著你去賞月似的,好沒雅興啊。”
“有麼?”
帝瑾軒斜睨了季清歌一眼,一本正經的問道:“那你說,我該哪樣兒?是像你所說的,求爹爹,告奶i奶的來求你,還是……”
“那倒也不必。”
伸手挑起他額前的一縷青絲,季清歌一臉欣喜的道:“你只需還我一份大禮,我就知足了。”
“你說,只要我這會兒能給的,都給你。”
帝瑾軒一臉鄭重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季清歌輕輕甩開他手,走上前去,親手關了雕花木窗,將錦緞簾子拉上。
隨即指了指雕花木床,道:“今晚不在驛站,亦不在牛皮大帳中。我不要意猶未盡,我要竭盡全力。
為了咱們未來的孩兒,你別再拒絕我了,行麼?”
帝瑾軒一聽,眼底流露出了一抹難以隱藏的驚愕。他連連搖頭,道:“清歌,你莫要如此。”
行軍在外的他,前程未蔔的他,怎能在這段時日裡,同她有孩兒?
她還年輕,才十六歲。
她是那般的冰雪聰穎,他不能因為他母後的勸說,而誤了她的前程。
其實,打他從娶了她過門兒的那日起,他都想與她有個孩兒了。那時的他,是萬人景仰的戰神王爺。
在熙玥皇朝,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了。
他捫心自問,若是她的這具軀體裡,沒裝有她這顆聰明的心靈的話。那他能否愛她,他真不敢保證。
早年的他,常年馳騁沙場,根本不知愛為何物。
可在他遇到了她後,他才明白,原來在這人世間,還是有兩情相悅的愛情的。他只記得她說過,孩兒在她之前所處的時代裡,被稱之為愛情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