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麼,就著對面龐府門外,懸掛著的燈籠照過來的亮光。將士倒是看清了眼前這刁奴的長相。
這模樣兒,還真是生的不是一般的齊整。一雙狹長的鳳眼兒,頗有些勾i人心魄。那張櫻桃小口,如同花瓣似的,也很是有些魅惑力。
站在季清歌左邊的將士眯了眯眼,心下琢磨著,是該把這刁奴送到行營。不過呢,得送到官府所辦的教i坊i司去。
那負責調教罪臣之女的冉媽媽,怕是有法子將這刁奴給教養好。
只要冉媽媽把這刁奴給教的出眾了,那還愁前往奉棲的那些位齊軍將領們,不乖乖兒的欣賞歌舞,聽曲兒……
發賞錢?
戍守西涼邊關的大將軍雲朔可是說了,要於明日在行營中設宴,款待諸位齊軍將領們。
齊軍行營中的將士們皆知,燕王殿下愛美人兒,勝過了愛江山。有燕王殿下那麼位主兒在,還愁其他的齊軍將領們,不跟著他一起去捧場?
只要他們拿真金白銀,往藝1i妓們身上投了。那等他們一去奉棲,冉媽媽也就能得到不少的好處了。
到時,冉媽媽肯定要給他這位“功臣”發賞錢,他就又能買醬牛肉下酒吃了……
如此一想,他的唇角,便不經意的勾勒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蹲在馬車上的季清歌一瞧,便也能從坐在馬車上的,那位將士的詭異笑意裡,隱約猜出一些事情。
很想以一把藥粉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可她還是抑制住了自個兒的想法。畢竟都要趕到齊軍行營了,她何苦要傷害人?
她說的話,人家不信,她理解。
畢竟熙玥皇朝又沒電視和電腦,也沒報紙。她的畫像,不可能出現在行營中。盡管她與她生母長的較像,可眼前的兩位將士,都還較年少。
是否見過她生母,也是未知的。
季清歌心想,等到了行營再說。也許,能有甚意外的收獲呢?
馬車往行營疾馳前行,“吱呀吱呀”的馬車軲轆碾壓街道的聲響,回蕩在寂靜的夜。由於兩位將士不讓開馬車的車窗,季清歌就無法知道,前往行營的路。
她柳眉微微挑了挑,眼底掠過一絲狡黠,問道:“你們就這般抓了我走,卻不綁著我,不怕我逃了?”
“你逃不掉。”
即使能從他們手中逃出,卻也會被其他的巡邏將士們發現。到時,總會死在其中一位將士的手中。
見兩位將士都說的如此肯定,季清歌難免在心裡竊笑。她淺淺的眯了眯眼,問道:“你們為何不信,我真的是蕭王殿下的王妃?”
就這般把她抓進了行營,不怕被蕭王殿下知曉後,會責罰他們麼?
以她對蕭王殿下的瞭解,責罰他們,都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
“刁奴,無論是季將軍,還是蕭王殿下,都是熙玥皇朝的戰神將軍。還請你在冒充他人之時,莫要隨意給他們臉上抹黑。”
抹黑?
季清歌眼神鄙夷的看了將士一眼,在心裡嘀咕道:“本姑娘怎會為他們臉上抹黑?我要的,是為自個兒爭光。”
馬車行走了約莫有半個多時辰,才停了下來。
其中一位將士拿了根黑布條,季清歌一見,忙勸慰道:“像本姑娘長的這麼美的一張臉,就讓你給蒙上了,多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