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進馬廄喂馬。”季清歌字字鏗鏘有力,道。
“喂馬?”
押著季清歌的另一位將士柳七默一聽,唇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問道:“齊軍行營的馬廄,豈是你能進的?”
那兒關著的馬,可都是血統純正的汗血寶馬。連司空大將軍從前的那匹戰馬,都還是西涼州産的。
她這等刁奴,可是沒人敢讓她進馬廄的。若是出了甚閃失,誰擔當的起?
季清歌聽後,並未動怒,只是傲嬌的道:“任憑你們行營的馬廄關了多少匹好馬,也不會有一匹,能趕的上蕭王殿下的追影戰馬……”
還擔心她會偷馬呢,其實被他們關在齊軍行營中的,那些匹汗血寶馬。能不能入她的法眼,都還難說。
一聽到“追影”二字,便讓屠i西滿和柳七默,皆愕然了。
“你究竟是誰?”
若是她利用了蕭王妃的身份,而冒充了蕭王妃季清歌的話。那蕭王殿下的戰馬叫追影,她一女子,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畢竟蕭王殿下來西涼所騎過的馬匹,都有好些匹了。
屠i西滿捫心自問,他是無法將蕭王殿下所騎過戰馬的名字,都給記得的一清二楚的。
為了給眼前的刁奴一次機會,讓她坦白的說出她的真實身份。也為了給他自個兒一次機會,以免做錯了事,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他才又問了她,她是誰。
屠i西滿實在鬧不明白,她一個女子家家的,為何要在深夜,前去龐府附近隱藏著?難不成,她是司空少將軍的愛慕者?
因為那奉棲國的公主自來到了萍涼古城後,就會整夜在龐府的對面徘徊。害的他們這些巡邏的將士們,只得也在暗地裡觀察著,以免那奉棲國公主玩出甚花樣來。
可那奉棲公主未婚,還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因為奉棲國民風較開放,女子是可以自個兒挑選夫婿的。
但蕭王妃,她可是已嫁作了人1i婦的女人,怎能這般不顧禮義廉恥?
思及此,屠i西滿也困惑了。
他是把這女子帶到教i坊司也不是,不帶,又有些不甘心。就在他感到左右為難之際,耳邊傳來了宛如天籟之音的女聲:
“西滿弟弟,姐姐為了等你為我帶景安口味的醬牛肉,快被冷風吹的頭疼了。怎地,你又帶了位女子回來?”
站在通往教i坊司的寒賽雪,眼底閃過了一絲落寞,道:“看來,我的醬牛肉,又指望不上了。”
聽到了陌生女子的話語,季清歌只感覺那女子的聲音好純淨,很動聽。連她這種同性聽了,都很想揭下布帶,看看對方有多美。
耳邊傳來了屠i西滿聲音較輕的問話聲:“寒姐姐,我分明記得,你是見到過蕭王殿下的王妃的,是麼?”
“很小的時候,確實是見過她的。”
一聽到那女子說見過芊芊,便讓季清歌不禁狠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她這位穿越而來的女子,可沒擁有原主所有的記憶。
若是那女子所知曉的往事,偏偏是她的記憶中所沒有的,可該如何是好?
正在季清歌心裡感到不安之時,那屠i西滿便推了她一把,喝道:“別動,抬起頭來。”
隨著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漸漸靠近她時,她才傲嬌的抬起下巴,道:“看清了麼?”
“不如進屋瞧瞧吧。”寒賽雪淺淺一笑,對屠i西滿說道:“外面的燈籠的光,哪兒能有屋裡的光線好?
若是讓我給認錯了,後果豈不是很嚴重?”
畢竟蕭王妃的身份,是那般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