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棲國都發生內亂了,她身為一國公主,竟然還有閑心跑到龐府對面去看司空幽憐?”
那就算司空幽憐再妖媚俊美,再風度翩翩,也是不該的啊?
這樣兒玩下去,怕是要連累的司空幽憐,給背個藍顏禍水的罵名的。
帝瑾軒伸手觸碰了下,季清歌額頭處的玫瑰花型花鈿。由衷的道:“深紅色的花鈿,很襯你的如雪肌膚。”
但這深紅的花鈿,會讓她看起來更為妖媚。而少了金色扇形花鈿,所能為她帶去的優雅與從容……
只是後一句話,帝瑾軒並沒如實跟季清歌講。
待季清歌換了身兒深紅華服後,帝瑾軒走近她,親手為她繫上了腰間絲帶。道:“這是婉凝的堂伯母郭i傾夏前輩,連夜為你縫製出來的。
她是量的婉凝的身段兒,為你縫制的華服。
沒想到,還挺合身。”
季清歌充滿了感激的眼神看向帝瑾軒,道:“如此,我們也還她一份大禮吧?”可汐瑤郡主的堂伯父都是西涼的刺史大人了,又能有甚寶物,是他們所未見過的?
帝瑾軒淡淡一笑,道:“不必如此見外的。”
那雲徹的夫人郭i傾夏,原本就是門閥大族的後人。她的堂兄,是刑部尚書大人郭啟敬。
再說了,這華服是汐瑤郡主請郭i傾夏做好後,送過來的。
就算還大禮,也得還給汐瑤郡主才是。
季清歌隨著帝瑾軒走出了行宮,卻聽到有句熟悉的陰冷女聲,自她身後傳來:“喲,這不是三弟妹嗎?
好久不見!”
那聲音冷冽如寒冰一般,讓季清歌一聽,就分外的排斥。因為她已經聽清楚了,那是季清靈的聲音。
不知為何,她對季清靈,沒法産生好感。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憤恨,繼續與帝瑾軒並肩前行,往牽著戰馬的劉玉鏡處走去。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佑王爺的話語:
“蕭王妃……”
連佑王爺那麼位長輩,都在提醒她,燕王殿下的季氏側妃在招呼她了。她若再不理,就要給人留下目中無人的不好印象了。
唇角牽強的扯出一抹淡笑,季清歌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跟在帝瑾宸身邊的季清靈。
只見季清靈身著一襲長及曳地的深紅衣裙,纖纖細腰,僅用一根雪白絲帶束起。絲帶上鑲了顆橢圓形玉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晶瑩的光澤。
季清靈見季清歌回頭了,特意把右手往腰帶上的玉石處一搭,道:“三弟妹,我不是聽燕王殿下說,三弟的寢宮中沒有婢女麼?
那你這額頭上的花鈿,該不會是三弟為你貼上去的吧?”
季清歌只是噙著一抹詭異的笑意,瞧著正向她走來的季清靈,卻不說話。只待季清靈的身影一靠近時,她右腳尖微微一伸,上前勾住了季清靈前行的腳。
只見季清靈“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了。
帝瑾宸目光驀地一凜,怒道:“蕭王妃,你大嫂奉命遠道而來,陪伴本王。她好心好意的招呼你,而你,卻百般加害於她。
今日,看本王……”
還不待帝瑾宸話語落下,帝瑾軒就把季清歌擁在了懷中。瞧著摔倒在了行宮外的青磚上的季清靈,借勢倒在地上抱住了帝瑾宸雙腿的季清靈。
帝瑾軒的火氣就蹭蹭地直往上冒。他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冷冷的道:
“燕王殿下,你的季氏側妃行個路,都是橫行霸道的。摔了跤,又能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