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掠過一絲尷尬,季清歌將頭埋在帝瑾軒胸膛,輕聲問道:“帝債主爺,我好像在進門之前,聽到季清靈說要我賠償她的玉石?”
“管她做甚?”
對於那個無聊透道。
“她已經來到了燕王殿下身邊,會隨時禍害著我們的。”
季清歌謹慎的環顧了下四周,只見後院兒並無可疑人在場。才謹慎的道:“我聽行哥哥說……”
“唔。”
帝瑾軒淡淡的應了聲兒,道:“他在此之前,也跟我提過。”
對於家長裡短的瑣事,帝瑾軒懶得去過問。不過季清歌非讓他講,他只好就跟她說說。
“聽說季清靈的祖母到皇城後,見季墨初死了,牛氏小妾的肚裡的孩兒也沒了。就差點給氣的臥病在床了。”
帝瑾軒的話語,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君氏在葉府住著老夢見季墨初,就認為葉府是兇宅,才想著搬家。季清靈為了安頓她母親和常婆子,才找顏曦芸借錢,你也知曉?”
眼神疑惑的掠過帝瑾軒的臉,季清歌問道。
“嗯。”
帝瑾軒唇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道:“聽說君馨蘭還在冷言去葉府,搬裝了銀兩的木箱時,跟冷言大鬧過一場。”
君馨蘭說那些銀兩,是朝中的官員們,前去參加她男人季墨初的葬禮,才給的銀兩。所以,歸她和季清靈所有。
還說燕王殿下是她的女婿,一個女婿就是半個兒。
養兒養女就是為了防老的,燕王殿下不能不養她的老。
百裡逍面對撒潑耍橫的君馨蘭,猛地抬起右腳就踹開了她。隨即吩咐左右人等,把大小的裝了銀兩的木箱抬上了馬車。冷喝一聲:
“走!”
君馨蘭在冰冷的地上掙紮了半晌,好不容易才站起了身。她忙去追趕著馬車,只是她那不大利索的腿腳,已是令她有些力不從心了。
得不到銀兩,君馨蘭就挑唆著季清靈,去宮中跟燕王殿下要。
季清靈膽怯的告訴君馨蘭,說她不敢。
君馨蘭聽後,氣的跳將起來罵道:“你個靈兒啊,你是氣傻了,還是哭糊塗了?啊!你爹不在了,那我跟你祖母,就該由你的男人燕王殿下來養。”
“這……”
季清靈眼底閃過一絲惶恐,道。
“哪兒有燕王殿下那麼當女婿的?
我們在葉府辦葬禮,收的那麼多的銀兩,我都還沒來得及去數數究竟有多少呢。他竟然就讓那些人給搬走了。
他敢欺負我這個孤苦的婦人,我就要去報官。那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講個王法不是?”
君馨蘭憤恨的道。
季清靈嚇的面色慘白,忙伸手攥緊君馨蘭的手,道:“娘,殺了爹的人,是傻子的男人蕭王殿下。
你怎能這般不講理,反而還要告靈兒的夫君燕王殿下呢?”
辦葬禮的錢,是佑王爺出的。前來參加季墨初葬禮的好些朝中官員們,也是看在燕王殿下的份兒上,才到葉府露面的。
就連為季墨初送葬的齊軍將士們,也是從杜桀的杜氏親軍中挑的。
季清靈如實的跟君馨蘭說道:“娘,百裡將軍說的對。你是撒潑耍橫也好,還是為爹報仇也罷,都是該去找罪魁禍首蕭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