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宸露出了詭異的笑意,只從中抽出了一封書信,拿與帝瑾軒瞧。
雙手接過後,帝瑾軒開啟來看。只見龐妃用西涼文書寫的家書中,提到了皇後被禁足一事。
她說皇後被禁足,是皇上的意思,真與她沒多少關系的。
至於原因,皇上是這般給龐妃解釋的。皇上想到了皇後在早年,對龐妃用過滑胎藥物一事,就對皇後難以放心。
擔心皇後在控制不了她自個兒的嫉妒心之時,而做出對懷有身孕的顏曦芸不利的事情來。
所以,皇帝才將皇後禁足。
龐妃在信中說,她已經將燕王殿下意願,轉達給了皇帝。沒想到皇帝聽後,很是感到了欣慰。
他說宸兒能為皇後著想,是極為不易的。既然宸兒勸他放皇後一次,那他就給皇後一次機會算了。
皇後被禁足一事,帝瑾軒早還在西涼時,就在宴衍轉交給他的書信中,得知了。至於皇後能在宮中隨意走動一事,他也聽淳于鑰的人,跟他提過了。
在熙玥皇朝的使臣們之中,就有淳于鑰的人。
所以,他沒有對帝瑾宸的話語,産生任何的疑慮。只是有關他母後被禁足的原因,他想,多少還是與龐妃那老妖婆子有關的。
畢竟皇後與龐妃明爭暗鬥了這麼些年,為了夫君鬥,為了各自的皇子鬥,早就不是什麼秘事了。
任誰去猜想,都是不會忽略掉龐妃那婦人的。
“三弟?”
見帝瑾軒默默無言了,帝瑾宸不禁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燕王殿下,你約我來,不是說有要事同我相商麼?那你有甚事,就直說吧。”
帝瑾宸的茶桌上,還擺放著一封寫好了的,卻未折疊的書信。那信中的稱呼語是“愛妃曦芸……”
他是聽人提起過,說是燕王殿下在離開顏曦芸的日子裡,幾乎是每晚都要為她寫一封家書的。
字數的長短不論,總是要寫寫體己話的。
“你也看到了,三弟。她和我母後在給我的每一封書信中,都是隻報了喜,卻未報憂。”
帝瑾宸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了無盡的憐惜與期盼。道:“可在我離開皇宮之前,我就知道,曦芸是難以入睡的。
她們越是對我有所隱瞞,我就越是難以心安。”
若是沒有奉棲國王向熙玥皇朝的天子寫信求助一事,那他們,就不必遠離皇城,來到這蠻荒之地。
他不必與曦芸分別數日,飽嘗相思之苦。
帝瑾軒也不必同季清歌,過著在異國他鄉受煎熬的日子。
“如果讓齊軍長期在奉棲國耗下去的話,會激起民i憤的。”帝瑾軒瞧出了帝瑾宸的心思,便勸道:
“燕王殿下,你還是盡快的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吧。如此,才不會負了熙玥子民們對齊軍將士們的期望。”
“好。”
帝瑾宸欣然一笑,輕輕的舒了口氣。低聲說道:“三弟,不瞞你說,我的影衛們已經得到了耶律.嘉年早年賣武器給北檀王的證據。”
言罷,他將一張交易的協議,拿給了帝瑾軒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