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的人已經趕走了季清歌。
今晚,你是我的。”
一聽這句話,差點就讓呂易給發出一聲幹嘔了。他這麼位潔身自好的大男子,怎能在今晚成了她的?
那要是被人給傳出去,讓他此生還有何顏面,回到熙玥皇朝與他心裡惦記著的人相見呢?
他可是想把最美好的一切,留到等齊軍凱旋之時,回到西涼或者是皇城,與那位女子相見時再給的。
也許到那時,他會跟他師父說,“師父,你就幫我張羅著娶親吧。我小時候不是跟師父的朋友宴將軍的女兒靈兒,一起放過紙鳶麼?
嘻嘻,不瞞師父說,阿易我這回兒在西涼啊,見到那靈兒了。
她長的可美啦。”
呂易越是在腦海裡想著那個靈兒,就越恨不得把耶律.婧晗的手給扯開。他的心裡,糾結的好難受,好疼。
他只記得在西涼之時,他對靈兒說:“淩妍郡主,真沒想到啊,我們竟然在康盛街重逢了。”
“阿易哥哥,你還好意思說重逢呢。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不叫我靈兒妹妹了?叫什麼淩妍郡主,一點都不親切。”
淩妍郡主宴詩靈尷尬的瞪了呂易一眼,撇了撇嘴,嬌嗔的道:“我可是聽我父親提起了。阿易哥哥如今是蕭王殿下身前的大紅人兒,可受蕭王殿下器重啦。”
呂易一聽,白皙的臉頰“唰”地一下,就變紅了。紅的就跟那紅蘋果似的,他自個兒都感覺臉頰在微微有些發燙了。
站在宴詩靈跟前,呂易感覺他自個兒就像只癩蛤蟆。而兒時陪他去祁嘉河邊捉過魚,採過花。陪他去祁嘉城郊放過紙鳶的淩妍郡主,也就是靈兒妹妹,就是隻美麗的白天鵝。
他想說他好想她,長大了一見,心裡就一陣“撲通”亂跳的。他話都到嘴邊了,卻只說了句:
“靈兒妹妹,我……我,我一會兒給你送好吃的來。師父帶了些美酒,可好喝了。”
一句話裡說了三個“我”,把那淩妍郡主給逗的樂呵了。她在呂易面前咧嘴笑著,還和兒時的那個生性活潑的,愛調皮的靈兒妹妹一樣。
呂易在離開西涼的前一晚,鼓足了勇氣去找了宴將軍的女兒,淩妍郡主宴詩靈。他緊張的雙腳直打哆嗦,竟只好讓自個兒的後背緊接著牆壁,就站在牆邊兒,默默的看著宴詩靈。
那宴詩靈又是親自為他剝西涼果的果皮,拿果子給他吃。
又是親手為他沏茶,還端到他跟前請他喝的。
宴詩靈莞爾一笑,輕聲說道:“阿易哥哥。我在去年的年底,是陪我母親回過一次景安城的宴府的。
我去尋你,他們說,你跟著蕭王殿下領軍南下,赴儼城賑災去了。”
“啊?”
呂易一臉驚愕的看向宴詩靈,楞了半晌,才問道:“是……真的麼?”堂堂一個異姓王爺的孫女,還會關注著他?
會跟人打聽,他在哪兒?
心裡一感動,那眼淚也就嘩嘩的往外流了。呂易只記得,他師父淳于將軍說過,男子流血不流淚。
所以呂易不管是被淳于鑰訓了,還是在後來跟著淳于鑰在北疆徵戰,吃苦受罪了。他都沒敢在淳于鑰跟前叫過苦,流過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