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馬者,都願馬能善終,勿要死於非命。”
同樣的,她也希望瘋柳柳戰馬一切順利。平安的回到它原來的主人墨盛淵身邊去,而不要死在帝瑾宸的利劍之下。
帝瑾宸不依不饒,面對帝瑾軒和淳于鑰等人的阻擋,依然我行我素。他一雙劍眉深鎖著,冷冷的道:“三弟,你可別忘了。
當初安迄古城郊外,領軍前去為你解圍的人,是誰?”他是那般的護著他三弟帝瑾軒的,可他三弟,竟然為了一匹瘋了的咬人的馬,而阻攔他。
忒過分了。
季清歌鄙夷的眼神刺在帝瑾宸臉上,不卑不亢的道:“燕王殿下,手持虎符的齊軍將領,可是你。
奉棲一戰,因誰而起?
想必眾多的齊軍將士們,心中都很是明瞭的。”
“在奉棲一戰中,損失最為慘重的,是淳于將軍的祁嘉籍將軍們。”司空俊峰走上前來,對帝瑾宸說道:
“既然淳于兄都說,讓燕王殿下放過這匹戰馬了。那燕王殿下又何苦要為難一匹戰馬?”
而不給淳于將軍幾分薄面呢?
奉棲一戰,又有多少事,是那位手持虎符的燕王殿下所親力親為的?
即便燕王殿下確實是領軍去助過蕭王殿下,同蕭王殿下的人一起打敗了耶律.宗楚。可是誰人都知曉,蕭王殿下所立下的戰功,遠遠比燕王殿下所立下的戰功要高。
燕王殿下領軍前去救援,是為了整場戰爭的勝利。而不單只是為了助蕭王殿下一臂之力。
“蕭王妃,你別仗著蕭王殿下在你左右,就跋扈囂張。”帝瑾宸眼底劃過一絲不屑,聲音冷冽如千年寒冰,道:
“本王向來都厭惡跋扈的女子,即便你於奉棲之戰有功,亦是不可例外的。”
他總不能因為季清歌會醫會毒,就無條件的對她做出忍讓。他可不是帝瑾軒,沒必要處處護著她,讓著她。
季清歌冰冷的目光,刺在帝瑾宸握在手中的利劍上,冷冷的道:“燕王殿下,你厭惡誰,中意誰。
那都是你自個兒的事。
至於我是否跋扈囂張,相信諸位在場的齊軍將領們都心中有數。”
說話時,季清歌犀利的眼神環顧了下四周。只見大多數齊軍將領們都趕到了現場圍觀。場面之熱鬧,一點都不亞於比武大會。
她還就不信了,在場的齊軍將領們那麼多。會沒有一人,是覺得她不跋扈的。
就在季清歌的話語落下後,她聽到了佑王爺的聲音。“燕王殿下,蕭王殿下。你們切莫為了一匹戰馬,而傷了兄弟間的情分。”
“那可要看蕭王殿下和蕭王妃,能否把這匹瘋了的戰馬,給本王交出來。否則,多說也無益。”
帝瑾宸眼神倔強的看向了帝瑾軒,還有季清歌。冷冷的道。
“燕王殿下,請恕我直言。”淳于鑰複雜的眼神落在帝瑾宸臉上,吐字清晰的道:“你方才所提到的戰馬,它並不歸齊軍將士們所有。
當它的主人不在場時,任何人都不得動它一根鬃瑾宸目光一凜,厲聲道:“淳于將軍,它不過就是匹馬。無論它是由蕭王殿下跟汐瑤郡主借的也好,還是那墨盛淵送給他們的也罷。
如今它咬了本王的貼身隨從,就得被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