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擺了擺手,字字鏗鏘有力,道:“季妃娘娘,去年的事,我仍然沒忘。當你和嬸嬸拿著馬鞭打我,拿著木棍把我雙腿打骨折。
甚至還拿了烏翎膽毒藥酒,往我口中灌的時候。
嬸嬸就告訴過我一句話……”
“什麼?”
都到了這般的時刻,季清歌竟然跟她提到了從前的事。這讓她一時還真是難以記起,究竟是哪一句了。
“是什麼,於你而言,都不重要了。”
季清歌伸手幫季清靈整理了下衣領子,湊近了她,道:“你娘說,做人不可心太貪。”
君馨蘭曾經在廢棄柴房中,對季清歌冷冷的說道:“傻子,你也怨不得嬸嬸。要怨啦,就怨你爹孃走的太早。”
“……”
被打傷的將門千金季清歌,也就是從前的芊芊,眼神憤恨的刺在君馨蘭臉上。怒道:“你不得好死!”
“哼,傻子,你這話可就說早了。像我君馨蘭這種有福之人,至少都要活夠一百歲。我不得好死也好,能長壽也罷。
你這短命的傻子,是見不著咯。”
君馨蘭將季清靈抱在了懷中,露出一臉得意的笑意。挑釁的眼神看向季清歌,道:“你已經在季將軍府,過了那麼些年的,將門千金的日子了。
穿i金i戴i銀,吃香喝辣。
出門兒不是馬車,就是轎子。哪兒像我們,還得拿腳量?”
有關原主的這些記憶,季清歌仍然還是記得的十分清楚的。原主妹妹活的太苦,太累。
所以哪怕原主妹妹死了,那段痛苦的記憶,也還是異常清晰的存在於季清歌的腦海的。
季清歌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鄙夷的眼神刺在季清靈臉上。低聲說道:“你母親不是說,我過了那麼些年的將門千金的生活,也是時候該死了。
只有我死了,你才能用我的身份,嫁給蕭王殿下。”
君馨蘭還說,“傻子,你以後的身份,你以後的一切。都將會是我的女兒,靈兒的。”
哈哈!
季清歌在心裡冷笑兩聲,退後兩步,回到了帝瑾軒的身旁。
她被帝瑾軒緊緊的擁在懷中,在聽到了“嗖”的一聲響過後,那季清靈的悽厲慘叫聲,就回蕩在荒原上空了。
“死有餘辜。”有位齊軍將士說道。
“可她的手指還能動,會不會再活過來?”另一位齊軍將士的聲音,透露出了幾分疑惑,道。
“怕是無法活過來了,你看,飛刀都刺到她胸i膛了……”
佑王爺在說了這句話後,就勸淳于鑰道:“淳于將軍,你看,天色也不早了。這季氏燕王側妃,也由燕王殿下親自嚴懲了她。
若是再無其他事,那我們要不就早些出發?”
“好。”
淳于鑰微微點頭,揮手道:“孩兒們,快去取你們包袱和戰馬,速速集合去。”
“是,將軍大人。”
眾位祁嘉籍將士們,齊齊的應了聲兒後,興高采烈的朝牛皮大帳處跑去了。
季清靈倒在沙地上,胸i膛傷口處流出的血液,浸染了她的衣衫。紫黑色的毒血滲出,流進了軀體邊兒的細沙裡。
一陣前所未有的苦痛,在侵蝕著她的軀體,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