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到此時,才明白了她家小姐季清歌,在離開皇城前對她所說過的話語。她所以為的愛,以為的情,全是她自個兒的幻想而已。
那燕王殿下的心裡,是真的只有小妹妹顏姝瑤,而沒有顏氏側妃姝瑤的。
當顏姝瑤的那襲深紅身影,漸漸的靠近季清歌時,她才將追影戰馬的韁繩交給了劉玉鏡。道:“先把它和追月安排妥當。”
那匹瘋柳柳戰馬,是指望不上了。
因為在他們對面的那行人之中,有墨盛淵夫婦的身影。瘋柳柳只一瞧見,就撒了歡的朝他們飛奔過去。
當時就將墨盛淵給撞的個人仰馬翻了。
墨盛淵躺在草地上,摟著瘋柳柳戰馬的馬頭,親了又親。溫和的道:“你個瘋柳柳,是怎地在戰場上去了幾個月,也還是沒點子規矩?
看我一會兒……”
瘋柳柳戰馬就極為不悅的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鳴聲,那叫聲令帝瑾軒一聽,就忍不住對季清歌說道:
“聽見沒?”
“聽見了,馬在叫。”
季清歌如實的答道。
“小妖女,你這回總該是信了吧?它那根本都不是在叫,是在找它家原主人訴苦。是要說,它在離開了他們之後,被蕭王妃虐待的有多慘。”
帝瑾軒唇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打趣季清歌道。
“怕不是這麼回事吧,帝債主爺。”
在場的齊軍將士們可以為她作證,她何時虐待過墨盛淵前輩的戰馬?先就還別說瘋柳柳了,就是一般的戰馬,她都是待它們極好的。
要不,她會捨得拿出她的藥粉兒,為它們那些匹受過傷的戰馬療傷啊?
他個帝債主爺,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i疼。
不過,季清歌下意識的用心觀察了下瘋柳柳戰馬。它在用額頭蹭著墨盛淵臉頰時,是回頭望了帝瑾宸幾回的。
那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是在向它的原主人說明,虐待過它的人,是帝瑾宸。
可見動物是記恨的,這一點,季清歌也深信不疑了。
季清歌帶著顏姝瑤,一步步的朝對面的草地走去。那邊兒的人較少,還不算喧囂。她們兩姐妹也分別了數日,是該說說體己話了。
確切的說,是她想聽聽顏姝瑤的心裡話。
顏姝瑤一雙清澈明淨的眸子看著季清歌,輕聲說道:“小姐……蕭王妃。數日未見,你又變瘦了。
可以想象的到,奉棲國那邊,還是挺苦的。”
“出門在外,哪兒能不苦呢。”
季清歌伸手拂了拂長裙的下擺,淺淺一笑,道:“姝瑤妹妹此番來西涼,是為了迎接燕王殿下的?”
“這……”
顏姝瑤微微搖頭,道:“我承認,我是很……很想他。可我明白,他不會想我。這次出來,是龐妃娘娘讓我出來的。
而我自個兒,也確實是很想念我父親和我兄長了。
很想見見他們。”
對於顏姝瑤的話,季清歌深信不疑。她湊近了顏姝瑤耳邊,道:“舅父還和杜桀將軍留在奉棲國,與達迄洛部的,往達通草原逃跑了的叛軍們在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