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左邊的那位守衛,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輪廓深邃的五官,讓汐瑤郡主看著很是熟悉。
她坐在馬背上定睛一瞧,才發現左邊的那位守衛,其實是虢伊王爺生前的貼身護衛之一,冷酒。
冷酒早還在虢伊王爺在世時,就跟著在虢伊王爺在齊軍行營中,做過好些欺上瞞下的,為人所不恥的事。
以至於他的結發之妻在得知了他的實情後,便從家中出走,入了東翎道觀出家了。
冷酒對他的元配夫人本就沒太多的真情,加上常年徵戰在外,也就從未去東翎山與她相見過。
於是,冷酒把他的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了助燕王殿下奪嫡一事上。那可是他的主子爺在臨死之前,對他千交待、萬囑咐了的事,可是馬虎不得的。
再者,冷酒那麼位長相中上等,心氣兒上1上等的男子。他於世間萬千的美女們之中,沒挑中任何一位未出閣的名門望族的千金,卻偏偏在心中愛慕著他主子爺的心上人。
那就是龐妃娘娘。
以至於冷酒在虢伊王爺過世之後,在幫著虢伊王爺收拾遺物時,沒拿走虢伊王爺的任何一樣兵器。卻偏偏將虢伊王爺親手所畫的,龐妃娘娘的畫像給調了包。
真正的畫的傳神的那副,被冷酒那廝給收入了腰包中。
而留在虢伊王爺的精緻木匣子裡的那副,又是冷酒在私底下花費了一百多兩銀子,請儼城的一位名畫師給畫的。
事後,他還給了畫師三百兩白銀,算是封口費。
可畫師偏偏還是道德不佳,在雲婉凝給了他五百兩白銀後,他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跟雲婉凝講了。
雲婉凝冰冷的目光看著冷酒,在心裡慶幸著,多虧她在去年奔赴儼城賑雪災之時,還把冷酒的心事給問明白了。
否則,她要抓不住冷酒的軟肋,就無法順利的救出她三哥了。
畢竟冷酒在虢伊王爺過世之後,就在宮內宮外培養了一大批i的親信們。特別是在宮外的密探們,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其實都是亡命之徒。
對於個人的生與死,他們早就將其看的不太重要了。
冷酒也很是懂得那些密探們的心思,所以他會在那些密探們辦成了大事之後,就付給他們誘i人的酬金。
那些密探們能從冷酒處,得到他們所想要的實惠,自是樂得願意為冷酒效犬馬之勞的。
汐瑤郡主騎在高大的雪白戰馬上,頭戴兜鍪,身著鎧甲的她,領著一行女子們堵到了鐵門處。伸手指向站在門口的冷酒,冷喝一聲:
“冷酒,還不住手?”
冷酒瞧著來到了他眼前的,騎在高大戰馬上的,英姿颯爽的汐瑤郡主。從容抬起右手,伸手捋了捋胡須。
眼底閃過一絲鄙夷,譏諷的道:
“哼。你個小丫頭,別不識禮數。想想你那小姨父百裡逍,見了本座都還得叫本座一聲兒‘冷將軍’的。
可你倒好,竟然直呼起本座的名諱來。”
冷酒乃皇城景寧街冷侍郎大人的九兒子,排行第九。本名冷無心。在齊軍行營中,人們皆在背地裡稱呼他為冷九。
若是會錯了意,就會以為他叫冷酒。
但虢伊王爺生前稱呼他,一直是稱呼的冷酒。甚至在寫給他的密函中,也是寫的“冷酒”親啟之類的字樣,所以他還有一個別名為冷酒。
“就叫你冷酒了,你能如何?”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