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童吹著短笛,曲子舒緩,一如時光的靜謐。
一時間,又起風了。風兒拂過了河岸,將那對岸小木屋i屋頂處的炊煙,給吹向了遠方。
笛聲遠了,炊煙散了,而先前聽到的那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卻嘎然而止了。
季清歌一臉欣喜的回頭去看,果然,就見到了浩浩蕩蕩的一支隊伍。他們的身上,都穿著亮光閃閃的鎧甲,威風凜凜。
騎馬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那位男子,是帝瑾宸。跟在帝瑾宸身旁的男子,是司空幽憐。
可……怎麼沒見到她家蕭王殿下?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甘,繼續在那行身著鎧甲的隊伍中,搜尋著她腦海中時常浮現的那襲熟悉的身影。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不穿鎧甲的。
因為他說過,他討厭穿鎧甲很繁瑣,會佔用他太多時間。他還說,穿鎧甲讓他渾身不舒坦。
可她卻說,“你從前不穿鎧甲,是因為你還沒有我。可你畢竟有了我,就該為了我,穿好鎧甲,戴上兜鍪。
像其他的齊軍將領們一樣,保護好你自個兒。”
帝瑾軒聽後,薄唇不禁掀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他眼神寵溺的看著季清歌,低低的道了聲兒,“要不,你保護我?”
“一代戰神,還要我來保護?”這玩笑開的,多讓她尷尬不是?
“戰神也是凡人,他同樣需要被心愛的女子呵護著,愛著。”
帝瑾軒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那帝債主爺,像保護你這種戰神王爺的話,給我多少銀錢的保護費啊?”季清歌一臉疑惑的看向他,試問道。
“你連本王的人都得到了,還要跟本王談保護費?”
帝瑾軒深邃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往季清歌臉上淡淡的一瞥。戲謔的道:“小妖女,你愛財愛i色,本王是知曉的。
可你不該在財i1色雙豐收之時,還要訛本王。”
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帝瑾軒薄唇湊近季清歌櫻桃小口,狠狠的貼了上去。
但凡在昨晚之前,帝瑾軒所送給她的吻,都還是令她挺留戀的。但自從昨晚被那妖媚貨給害了一次後,她就對那妖媚貨的吻,感到有點兒後怕了。
她真不敢想象,若是雲婉凝沒有及時趕回齊軍行營,她也沒被白語倩喂給她解藥的話。那她……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還能不能有幸見到今日升起的朝陽,看到黃昏下的暮色?
那都難說了。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心想她這麼位醫毒雙絕的,兩世為人的大好人。是怎地會被帝瑾軒那個妖媚貨給用了安神藥粉兒的?
用安神藥粉倒不是重點。
重點就是,他為何要抓住她的軟肋,以美1i色引誘她上當?
季清歌站在河邊的小灶旁,看著離停在河邊的馬車越來越近的齊軍們,眼底不禁流露出了一抹暗淡。
為何沒見到蕭王殿下?
那帝瑾宸不過就是擁有虎符而已,他領著齊軍歸去,倒也無可厚非。可是她家帝債主爺的戰功,是可以輕輕鬆鬆的,就把帝瑾宸甩上幾個州府的啊。
為何與帝瑾宸並肩而行的齊軍將領,不是帝瑾軒,亦不是帝瑾曦?
而是司空幽憐?
此時的帝瑾軒,究竟身在何處?他……該不會是留守在了安迄古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