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並非中秋佳節,來景湖邊放燈許願的女子,大多為參加招親大會的那些女子們。
季清歌不想自個兒的荷燈,離她們的荷燈太近。便與她們保持了約莫有七八步之遙的距離,才雙手託著荷燈,微微閉眼,許願。
能在穿越後遇到帝瑾軒,並有幸得他相助。
她想,只要他一世安穩,事事如願。她便能知足了。
虔誠的許願後,季清歌才緩緩睜眼,小心翼翼的將荷燈放入波光粼粼的湖面。看著荷燈順水飄去,與其他女子們所放的荷燈,並未聚在一起。
季清歌唇角挑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欲轉身離去。剛一回頭,她就瞥見了身後不遠處的一襲白影。
身著白衣的男子,劍眉星日,衣袂飄飄。五官如刀刻般立體俊美,寒風吹過,他額前的發絲,在風中飛揚。
瞧著帝瑾軒的清雅高大的身影,季清歌心裡為之一酸。
前些天在儼城玉衡村賑災,他事必躬親,風雪無阻。
聽顏風行說,帝瑾軒在玉衡村同他探討圖紙之時,都顧不上用午膳。好在他腸胃不太嬌氣,即使飲食不規律,也未出現甚問題。
只是帝瑾軒又瘦了……
季清歌輕手輕腳的來到他身邊,看著他雙手合十,虔誠的許願。只見他將繫著荷燈的絲線纏繞在右手的食指上,待他放了荷燈進景湖之後,才好奇的問他道
“是擔心荷燈被風吹走?”
帝瑾軒唇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道“你連這都瞧出來了?”
“那是,也不看看,本姑娘是甚眼力。”季清歌得瑟的笑了笑,任由他牽著她右手,在景湖邊漫步。
穿著鹿皮靴踩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哪怕彼此都沉默著,也讓季清歌感到很溫馨。心裡一暖,便也就無畏寒風的侵襲了。
走了不足十步,帝瑾軒蹲下身子,輕聲道“上來。”
“不。”
他都瘦成那般了,她怎能忍心讓他揹著她?
季清歌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低聲說道“今後的路還很漫長,我要與你並肩,而不能總讓你揹著我。”
“少墨跡,上來。”
帝瑾軒的言語,隱隱透露出一些不耐煩。見季清歌仍然站在原地,便直起身子,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
在熙玥皇朝,民風不算太開放。
哪怕是在晚間,也難得見到在景湖邊熱情相擁的男i1男i女i女們。帝瑾軒竟然學了現代男子的示愛方式,與季清歌在大庭廣眾之上,秀起了恩愛。
心頭一熱,季清歌禁不住踮起腳尖,花瓣似的紅唇,貼上了帝瑾軒絕美的唇。她忘情的吻著,全然不顧身後傳來的議論聲。
反正是合法夫妻了,吻一吻又不違法。
再說,畫舫船處的燈光再亮,不也還有身旁的古樹擋一擋麼?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未必就能識出他們,她無所畏懼。
激i情的吻了一個來回後,帝瑾軒只感覺身體裡湧出了一股強大的暖流,熱的他有些難耐了。他凝視著季清歌清麗出塵的面容,伸手戳了戳她有些緋紅的面頰,低聲道
“羞。”
“你……”
不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上,偷襲了他麼?有什麼好害羞的?
季清歌理直氣壯的道“你是我的,又沒偷沒搶人家的。何來羞一說?”
這般一解釋,那帝瑾軒只好伸手指了指前方的畫舫船,輕聲問道“看,矗立在船頭觀望你我之人,都有誰?”
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