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陰冷的笑聲,自女扮男裝的黑衣人口中傳出。她忽地揭下了面紗,一雙迸射著嗜血寒芒的眼眸,死死的鎖住了季清歌蒙著面紗的臉。譏諷的道
“狐妖女,你果然是一身的狐i臭味啊。你說,你好好的在儼城待著不好麼?非得回皇城來禍害人。”
季清歌氣的眼冒金星,冷冷的道“啊呸!你才是滿身狐i臭呢。”她攥緊對方手腕的勁道,不由得又加大了幾分。
兩位女子就這麼在古樹上僵持著,誰也不讓著誰。
季清歌朝帝瑾軒三樓的客房瞧了眼,只見他仍未點燈,便放心了些許。耳邊響起了黑衣女子冷冷的問話聲
“說,你究竟是誰?”
“這話,該我問你吧?”季清歌犀利的眼眸射向女子,冷冷的道。
“我是誰,你無需知曉。”黑衣女子左手按緊枝幹,試圖抬腳踹季清歌。
季清歌搶先一步,驀地一鬆手,趁黑衣女子險些未站穩之際。再右腳踢起,直將黑衣女子踹離了樹幹。
還不待黑衣女子墜地,季清歌掏出腰間匕首,“嗖”的飛出掌心。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亮光後,直刺在了黑衣女子胸膛。
“啊……”
只等黑衣女子的軀體落下,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滲出了一灘紫黑色血跡時。季清歌才從古樹上一躍而下,飛落在了黑衣女子身邊。
聽著黑衣女子死前的哀嚎,季清歌抬起右腳,重重的踩在了插1i入女子胸膛的匕首上。女子的慘叫聲比先前更悽涼,卻不道出一個字來。
女子的沉默,倒也在季清歌的意料之中。
她冷冷的道“你是誰,其實我是不屑於知曉的。不過我瞧的出來,你是個可憐又可恨的女子。”
躺在冰冷地面兒上的女子,怒視著季清歌,卻是無力道出隻字片言。她嘴角抽了抽,“啊,嗚”了兩聲過後,便閉上了雙眼。
季清歌俯下身去,伸手探了探黑衣女子的鼻息。在確定了對方已經死去之後,才放心的撥1i出刺在女子胸膛上的匕首,轉身離去。
匕首是她事前就抹過墨檀汁毒藥粉的,女子被匕首所傷。中毒後所滲出的紫黑血跡,充滿了刺鼻的惡臭氣息。
寒風襲來,將那種刺鼻腥味吹向了更遠的假山後。
躲在假山後偷聽的顏曦芸,本就懷有身孕。她不想幹涉她夫君燕王爺的任何事,可她沒能忍住胃部的翻山倒海,瞬間感到了胸悶,惡心。
顏曦芸眼神歉疚的看向了摟著她的燕王爺,輕聲道“我……”一語未了,她便嘔吐了。
這一嘔吐,就讓躲在暗處的季清歌,給聽了個真真切切。
心想她果然沒來錯,不僅除掉了燕王府的一位影衛。還間接的跟燕王爺表明了她的態度
他大可以當他的皇太子,但他的人若是再在背後放冷箭的話,她必將連本帶利的還給他。
站在窗前的司空幽憐,一直在默默注視著季清歌的身影。他右手手腕被他父親司空俊峰攥緊了,無法動彈。
耳邊傳來了他父親的低沉聲音“為父不幹涉你的情事,但請你……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父親,”司空幽憐眼底掠過一絲憐惜,沉聲道“孩兒明瞭,她是有夫之i婦。可孩兒對她,並無非分之想。”
因為心裡有蕭王妃,才只願她好好兒的,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