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足足用了五秒鐘才從震驚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梁振中……
現任的華夏獵魔師領袖!
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真·“領導”!
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忽然就直接跟大大佬說上了話,他一瞬間既驚愕又興奮。
太好了!
陸遙之前還有些擔心,自己等人的這段經歷牽扯太廣,如果想要為那些兄弟們討回公道,恐怕會受到許多阻礙。
而現在,有什麼情況,可以直接跟議長彙報。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地開始措辭。
機會難得!
一定要趁這個機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
電話那頭,梁振中聽著對面稍顯急促的呼吸聲,就這麼靜靜地等著,並沒有催促他。
“呼……”
半晌,陸遙長舒了一口氣,開口道:“梁議長,您好,我叫陸遙,是帝都獵魔學院的學生,這一期弗拉爾基少年營的學員。”
“訓練營是我炸的。”
“因為當時,紀念館行動站有數百人被獸群圍困,而弗拉爾基沒有任何救援力量,我們只能被迫自救。”
說著,他認認真真地講述起了自己這一天的經歷。
從早上巡邏時發現鑽井工地的隊員失聯;
到獸潮爆發,總部要求他們撐住局面、等候救援;
再到行動站被獸群圍困,他們衝出去求救,卻在半路被人截殺;
到最後,殘存的幾人拼死殺到營地,卻發現這裡已是人去樓空,行動站方面想要自毀……
陸遙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新增個人情緒。
就只是乾巴巴地闡述事實。
他承認自己不善言辭,沒辦法把這段經歷講得如泣如訴、蕩氣迴腸。
然而,就是這最乾癟的現實,卻足夠令人動容。
一旁,那個赤腳獵魔師抱臂而立,靜靜地聽著他講,臉色漸漸變得越來越陰沉。
電話那頭的梁振中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