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我已經通知班主任了。八卦同好會那邊，收到訊息的，都承諾說不會上傳到網上。不過，陳婷婷到底給多少人發過這個郵件，我不清楚。所以……”

林雅顫抖著將手機還給蘇佳佳，她臉色鐵青，大腦一片空白。她到底做了什麼，被人如此記恨？

就算這些文字，沒有被曝光到網上，在學校裡，她也沒免不了被人議論。萬一，被曝光到網上了，她會……

林雅不敢往下想。

人言可貴，但是，誰會在乎真相是什麼？

誰會賣慘，網路鍵盤俠就幫誰，蹭熱度，帶流量，吃人血饅頭。

“謝……謝謝！”林雅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

“你，挺住。“蘇佳佳給林雅倒了杯溫開水。

正巧，莫黎端著火鍋架出來，她像兔子一樣蹦了過去。鄭毓見狀，也去主動去廚房端菜。

沙發上，就林雅一人，望著天花板發呆。

見林雅心情不大好，蘇佳佳也不敢開玩笑。安靜的把火鍋裡的肉吃完，她就帶著鄭毓溜了。

臨走的時候，她刻意囑咐林雅，這兩天手機一定要開機。不過，林雅的手機，被她落在了家裡。

林建輝帶著民警去敲莫黎家門的時候，林雅正繫著圍裙在廚房裡收拾碗筷。聽到響聲，她趕忙從廚房裡跑出來。

“你個臭丫頭，居然把同學給害死了？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啊！”林建輝上來就給了林雅一個巴掌。

林雅瞬間懵了。她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吼道：“我做什麼了？我害死誰了？別像瘋狗一樣亂咬。”

“你這個丫頭，不知悔改！”林建輝抬手又準備給林雅一巴掌，卻被民警給攔住。

“是這樣的，林雅。陳婷婷在她的日記本里，多次提到了你的名字。而且，她落水的時候，你也在。所以她的父母懷疑，是你……”

“懷疑我把陳婷婷推到水裡，殺了她？笑話。”林雅譏笑道。

陳婷婷落水之前，她就已經在水岸邊站著了。她落水的地點，和她相差三到五米。別人不清楚，在場的輔警肯定是清楚的啊。

為什麼民警會以這麼荒謬的理由找上門來？

她記得，陳主任的老婆有個親戚也在公安系統工作，而且還混上了副局長。這怕不是，失去孩子的母親，發瘋，給她做的局？

“這位叔叔，有什麼問題，你在這兒問，全程錄音。不過，我先宣告，陳婷婷的落水和我沒任何關係。別想著給我安罪名。”

林雅給莫黎遞了一個求助的目光，莫黎把她往後拉了拉，笑道：“都進來吧。大冷天的，別在外面凍著。”

門外的兩人也不推脫，徑直進了屋。他們把林雅一個人放在沙發中間，然後一左一右，坐在林雅的對面。

他們直勾勾的盯著林雅，彷彿要把她的臉盯出一個洞來。

“有……有什麼話，直接……問！”林雅不自在的雙手抱肩，做出防禦姿態。

左邊的戴眼鏡的民警朝右邊穿著便服的瘦高個點點頭，瘦高個將陳婷婷的筆記本給了她。

“陳婷婷在日記裡，多次提到你的名字，你和她平時在學校有過節嗎？”

林雅就著那瘦高個的手，在日記上瞟了兩行字，無語的嘆道：“我倆除了考試的時候見過面，平常都沒交集。能有什麼過節？”

“那她為什麼說恨你呢？”

“富豪們和屌絲有什麼交集？但就是有人仇富。這不是一個道理嗎？”

“那你和孟飛是什麼關係？”

林雅撇撇嘴，疑惑道：“問這個做什麼？”

“回答。”瘦高個不耐煩的叫道。他眼裡寫滿了對林雅的厭惡。

林雅輕嘆一聲，答道：“校友關係。”

“那和孟子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