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有人上門找莫黎的麻煩，齊向遠連夜將莫黎從孤兒院接了出來。接下來，他要做七場鋼琴演奏會。

演奏會的地點，在外省。

演奏會的工作人員，比想象中的多。莫黎向來害怕人群，加上臉上掛了彩，他越發的不敢將自己暴露在人群中。

工作人員見他不經逗，簡單的和他打了個招呼，就去處理自己的工作。

除了和工作人員的必要交流，齊向遠都在彈鋼琴。同一首曲子，反反覆覆的彈，似乎怎麼彈都不會膩。

演奏會，都是在可以容納三百人左右的小型禮堂裡舉行的。每場演奏會，下面的空位都被西裝革履的聽眾填滿。

在那特定的兩三個小時內，禮堂的燈光全都集中在舞臺中央的鋼琴和彈鋼琴的人身上。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多餘的聲音，只有靈動的音符，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跳躍流淌。

琴音戛然而止的時候，禮堂的燈光逐步變亮，齊向遠會走到臺前，向諸位聽眾鞠躬致敬，然後，大廳裡會響起如雷的掌聲。

那掌聲，連綿不絕。即便，齊向遠已經退到了後臺。

七場演出，很快就結束了。工作圓滿結束之後，工作人員便去了開慶功宴的場所。齊向遠被場館的負責人叫過去談話，莫黎便趁機又溜到了演出廳裡。

開啟中央的照明，一速亮光打在了舞臺中央的鋼琴上。四周靜謐無聲，莫黎踮起腳尖，屏住呼吸，一點一點的向舞臺中央挪動。

每向前走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一拍。

咚咚咚……

咚咚咚……

莫黎捂著自己的胸口，靜靜的感受著血脈噴張的感覺。手指小心翼翼的搭在琴鍵上，用力一按。

“do!”

莫黎又伸出一隻指頭，兩隻指頭，一同向下按，“do……ra……”

清脆的音符在空蕩蕩的禮堂裡迴響，莫黎的唇角，不自覺的上翹。全身的血液，因這簡單的音符而沸騰。

想彈鋼琴，想演奏，想像齊向遠那樣，然後因為美妙的演奏得到如雷的掌聲和歡呼。

手，不受控制的在琴鍵上飛舞。腦海中盤旋的音符，從琴鍵上流淌出來。

大廳的角落裡，齊向遠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舞臺中央的少年。正如齊願所說，他沒有經過專門的音樂訓練，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他就把月光曲的譜子背了個大概。

這樣的樂感，這樣的讀譜能力，真是難得一見。

莫黎的手法生疏而稚嫩，比較難的連音，他沒法彈奏。於是，他自己改了譜子的音節，將連音分成了單獨的音節。

如果不熟悉原譜，單獨聽來，倒是新鮮有趣。

“這就是齊願中意的那個小朋友？”齊向遠的身邊多了一道靚麗的身影。

“怎麼樣？有興趣籤嗎？”齊向遠似笑非笑道。

“你捨得嗎？”

“p的ido部，不是正在招人嗎？考慮考慮。這傢伙樂感很好，運動神經也不錯。顏值嘛……張開了，說不定會迷倒一片少女哦！”

“當ido不能有黑料，你不知道啊！不過，如果他有興趣到加拿大來，我相信boen會很喜歡他，包括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