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歌來了，孟清歌又離開了。

相送的依然是孟辰鴻。

偌大的封丘皇城，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生氣，這裡的風水不好，給孟清歌的感覺也不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部分答案，她不想再這裡呆下去了。

“你不該幫他，也不是，就算你幫了，也沒有什麼用。”

馬車外響起了孟辰鴻的聲音。

孟清歌的思緒被打斷，愣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

孟清歌有些不明白。

“你殺人了。”

孟辰鴻的聲音很平靜，下一刻，又是突然笑了：“不過，這很正常。”

孟清歌依然愣神，還是不明白。

“其實我很羨慕你，從小就被放任不管，所以你才能活著，活到今天，還記得那些跟我欺負你的人嗎？”

“他們都死了。”

“受不了折磨，因為他們犯錯了，一點點的錯，都是一次酷刑。”

“他的血是冷的，他沒有任何感情，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車窗外的孟辰鴻一字一句的說道，甚至沒有用本王你爹稱呼。

“封丘的人，都是瘋子。我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幸運。”

孟辰鴻輕聲笑了笑，踢了一下馬，加快速度，走到前面去了。

而孟清歌卻渾身上下大汗淋漓。

那天那個不小心打碎了碗小皇子……

好像再也沒有見過了。

死了嗎？

孟清歌手一抖。

腦海裡響起戌應說過的話，她不該來這裡，是因為這個嗎？還是其他什麼？

回頭忘了一眼，矗立在山丘之下的封丘，孟清歌的眼神愣了愣。

孟津，當真是連最後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回去的這一路，似乎安分了許多。

不過偶爾的刺殺，還是有的。

拓拔一早就離開了。

自從那天之後，孟清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拓拔一的身影。

深吸一口氣，這樣可能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