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凜冽的風,劃在在臉上,只覺得生疼生疼。
北上的路甚是艱難,以至於他們到了最後,連半點水都看不見,早就被凍成冰雪了。
解渴只能靠吃雪。
“這個天裡,要是有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就好了。”
劉烈感嘆著說道,咬了一口凍得梆硬的牛肉幹,抓了一把雪,就往口裡塞。
霜雪堆積在身上,若不是他說話,不動,還真的看不出來那裡有個人。
“湯什麼湯,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榮錚道。
“要是老大醒著,她就一定有辦法,這幾天在雪地裡穿行,我的腳趾頭都快凍掉了,你說那些人怎麼就那麼能忍麼?!”
劉烈伸了伸脖子,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粗略一看,並沒有覺得什麼,而仔細一看,才發現雪地裡竟然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
只是他們身上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在雪地裡偽裝著。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就連牛羊馬,都是裹著白布。
而這些人,全部都是從雲閑山莊出來的。
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那麼多人全部弄出來,簡直是可怕。
而策劃這一切的人,就是公良九。
“這裡面基本上都是巫馬部落的人,早年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遷徙的生活,在雪地裡奔波,不過是常有的事情,就算是新生的孩子,每年都會暗中放出來,稍微訓練一下。”
公良九說道。
“也多虧了這一場雪,不然……現在的雲閑山莊,怕是早就成了一片紅色。”
劉烈點了點頭。
看著那唯一一輛馬車,而馬車裡的人,正是孟清歌。
現在的孟清歌,已經不用銀針來維持身體的各種機能了,不過,依然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