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的自己，髒。

“楚燁……”

柳如煙伸出手，想要去拉楚燁，而楚燁卻躲開了。

柳如煙咬牙，她自己都懂，她…不怪楚燁。

“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柳如煙小心翼翼的說道。

“跟我走。”

楚燁皺眉，扔下這句話便是轉身離開。

柳如煙一愣，隨即喜上眉梢，連忙跟著楚燁出了這青樓。

楚燁回頭忘了忘這個地方，心中許下了承諾，一個月，他一定會回來救她的。

這是欠她的，必須要做到。

柳如煙沒有想那麼多，在她的認知裡，巫卿卿對她來說只是個外人，就算換了自己從婁殊身邊離開又如何，她……完全不在乎。

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只有楚燁。

完全看不到其他人。

甚至她在內心認為，楚燁，是真的在乎她的，孟清歌已經死了，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跟她搶楚燁。

所以，她的心情是極好的。

雪依舊在下，吐出一口氣，眼前便是一團白煙。

這個冬天來的不僅早，而且還持久，一眼望去，所過之處全是一片白色。

即便是如此，也抵擋不住這個世界的黑暗。

深深淺淺的腳印，延續向遠方。

商道上策馬奔騰的騎兵，看起來甚是匆忙。

流民顫抖的避讓，看起來面黃肌瘦，哭鬧的孩童被捂住了嘴巴，生怕那些官兵脾氣大了些，便是一刀而下。

人殺人的世界。

與當初的罪戮之地，人吃人，差別不大。

沒過多久，又是一隊騎兵奔騰而過，看起來更加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