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的目光在這一瞬間，終於是看向了孟清歌。

孟清歌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

維持眼前的“偽令”，耗費的是什麼東西她不知道，但是她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身體內抽出，就好像血液在朝著掌心而去，慢慢沸騰。

她的臉色慘白。

孟清歌死死的想要控制住她這邊的權利，可是…婁殊手中的才是真正的鬼王令。

敵不過的！

短暫的時間，還是可以堅持。

下一刻，孟清歌再也撐不住了，一口血噴出，身前的印結瞬間消失，所有的陰兵，以及夔牛都不再聽孟清歌的指揮，再次動了起來。

“清歌。”

楚燁一把扶住孟清歌，他現在有什麼能做的？他應該做什麼好？

“哈哈哈…偽令敢於真令奪權！？孟清歌，你真是太天真了。”

婁殊自空中俯視著孟清歌，笑著說道。

“好好看看，看看我是如何毀掉這個世界的，看看…新的世界，將會是如何的繁榮昌盛！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只有陰兵，只有異獸，門後的世界將於這個世界聯通，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鎮壓得了他們了。”

婁殊自言自語的說道，人…總會死，他也會死，可是他的每一次死，是因為什麼，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有害過他的人都要陪葬，都要陪葬！

那些人啊，知道些什麼？

斷了手腳筋，被人拋棄扔在外面，被做成人彘，甚至死去之後將他剁碎餵狗…

那些害過他的人，都得死！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家不過是一樣，一樣的滿身罪惡。

站在誰沒殺過人？

他不過是比別人殺得多了一點，就該被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