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歌趁著空隙，終於找到機會擠出人群。

朝著那個方向奔了過去。

一直追到巷子裡，鳳陽已然將那個乞丐制住。

乞丐縮成一段，瑟瑟發抖。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乞丐嘀嘀咕咕的說道，一直低著頭，一見孟清歌來，頭低的更低了。

孟清歌看到乞丐的樣子，心中不由得苦澀。

“是小一嗎？”

孟清歌緩緩的開口問道，蹲下身子。

然而剛蹲下，乞丐就猛的推了一把孟清歌，孟清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師傅！該死，你做什麼？若是傷到我師傅肚子裡的孩子，你幾條命就賠不起！”

鳳陽回頭對著乞丐大聲喝到，另外一邊拉起孟清歌。

乞丐驚愕的抬頭，眼神裡有一閃而過的惶恐與擔憂。

而正是著一抬頭，孟清歌與鳳陽終於是看清了他的臉。

鳳陽臉色猛的一變，瞳孔驟然緊縮，孟清歌也是同樣。

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拉了拉鳳陽的衣袖，搖了搖頭，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

“我們走吧…不是。”

孟清歌低聲道。

鳳陽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與孟清歌一起，轉身，朝著巷子外面走過去。

他們不知道，乞丐始終注視著孟清歌的背影，不知道乞丐眼裡深深地痛苦，更不知道…乞丐的手中，拽著剛剛推孟清歌時候扯下來的一小片布料，視若珍寶的扔在手心，隨後放在離心口最近的地方。

而乞丐也同樣不知道，孟清歌緊緊咬的唇，以及甚是僵硬的腳步。

她在剋制著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去看他。

看那個…滿臉生瘡的拓拔一。

那麼一個恣意自由的人，那麼一個自尊自愛的人，一定很不想…不想別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