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強制性的讓孟清歌抬頭，看著自己眼睛，與她對視。

只是看到孟清歌的眼睛的時候，妮可愣了。

很少……

孟清歌很少在他們面前哭，幾乎沒有。

即使再痛，再難，他都忍著。

掌心被刺穿，也都一聲不吭，身負重傷，也都面無表情。

她一直在忍，以至於他們甚至覺得孟清歌不會哭。

即便是哭的時候，也是在楚燁的面前，才會如此。

可是這一次……

“主人，若是難過，你就哭出聲，不忍了，咱們不忍了，好不好？”

妮可輕聲道。

孟清歌表情為之一動容，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嘴巴突然一憋，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趴在妮可的肩頭上，便是放聲而哭。

“我是不是特別沒用，這個也做不到，那個也做不到，永遠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啊妮可？”

“真的真的好累，真的真的好絕望，什麼都做不好，什麼都做不到，一直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被人牽著鼻子走，好沒用，好沒用……唯一的線索，又斷了…”

“真的好累，也好害怕，一路被鞭笞著前行，命運的刀一直架在脖子上，我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了…”

孟清歌一邊哭著，一邊抽抽搭搭說著，聲音哽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真的很絕望啊，她以為自己已經能夠與絕望平靜的相處了，可是她做不到，依然做不到！

榮錚他們遠遠的，便聽見了孟清歌的哭聲，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坐在地上，仰望天空。

劉烈聽的心中一酸，他這輩子最怕女人哭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老大！

他們老大真的背負著太多了…

鳳陽低著頭，沉默不語，拳頭卻是捏的咔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