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戌應的聲音傳來，有些嘶啞。

已經內力全無的他，再也做不到用內力說話了。

曾經那個強悍的讓人覺得可怕的男人，此時此刻只是盤腿坐在地上。

妮可猛的從地上站起來，改手為劈的姿勢，警惕的看著戌應。

“醒了就好，真怕你還沒醒我就死了，那樣很多事情都不能交代了。”

戌應第一次說那麼多話。

似乎有些不適應用嘴說話，說一會兒，就會挺多一會兒，捏一捏喉嚨。

“你想要說什麼？”

妮可冷靜下來，她發現自己變得很不一樣，就像有無數的力量，充斥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你現在很強，殺死我易如反掌，我就快死了，所以，你聽我說，不然之後就來不及了。”

戌應道。

“等我死了，也算是真正的解脫了吧。或許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你對她更衷心，而你，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感受一下你臉上的印記吧，那就是傳承。”

戌應道。

妮可看不見自己的臉，可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著什麼東西。

“傳承……是什麼？”

妮可問道。

“就是……我的使命結束了，你…開始了你的使命。”

戌應笑了笑，只是笑的異常疲憊。

“我的使命……又是什麼？”

妮可疑惑的問道。

“該你明白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去吧，你可以走了，去找你最想找的，本來我以為……或許傳承到了我這一代，就全部都結束了，本來我以為，她已經死了，本來……我以為，又一個希望落下，知道看到你們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上……”

“或許圖騰註定不滅，所以才會有希望，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們了，我累了，真的很累……讓我最後自私一次，休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