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森林裡之後,若不是孟清歌的存在,一行人早就失去了方向。
四周除了茂盛的樹木,還是茂盛的樹木。
越是往深處走,越是茂密。
即便是夏日炎炎,在這林中,也見不到多少陽光,偶爾投下一縷,就算是一種奢侈品了。
老樹從生,一開始邊緣地方還好一點,偶爾有人會在邊緣打打獵,地上的植物長得也不是那麼的猖狂,可是到了深處就不一樣了。
藤蔓纏纏繞繞的掛在書上,這裡的樹好多都是生長了上百年,甚是上千年,新生的幼苗,正枝繁葉茂成樹,還有倒在地上一些枯死的樹,落葉。
走一步,踩在地上都是咯吱咯吱的想。
騎馬更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有的馬匹,也就只能用來幫忙託一下行禮,這樣一來,分到驢身上的東西,也就少的可憐了。
黑驢竟然還興奮的偶爾踢踢踏踏的跑兩步,摔了幾個跟頭之後,才長記性。
黑狗完全充當了獵狗的身份了。
晚上孟清歌他們露營的時候,黑狗還帶著幫忙打獵,一路上可以說吃的也是相當的好了。
孟清歌有點懷疑,他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看著大黑狗在自己身旁吐血舌頭,孟清歌不由得扶額。
她特麼的就是作死啊!
早知道讓顧遠之直接從哪兒弄點黑狗血就是了,現在……萬一需要用的時候,她哪裡下的入手!
“唉……”
孟清歌任由黑狗將下巴放在自己的腳背上趴著,嘆了一口氣。
面前的火堆映照著她的臉,增添了幾分暖色。
“怎麼?”
顧遠之在孟清歌旁邊坐下。
“沒怎麼,只是這一路,不知道又要經歷什麼,顧遠之啊,你說,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神奇,這麼神秘?我不知道自己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要來經受這一切……若是可以好好的活著,只想相夫教子,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啊。”
孟清歌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繁星。
露營的位置四周都比較空曠,這樣就算出現什麼突發情況,也能及時發現,所以頭頂那片天,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不是你,你才不是那麼想的。”
顧遠之說道。
“你不認命,不甘心,我總覺得你的身上有一股勁兒,一股‘憑什麼,我不服’的勁兒,不是你得罪了命運,是命運得罪了你,所以你怒,即使命運對你種種責罰,你依然不甘心。”
“你是楚國的皇後,是巫馬的希望,是……很多東西你沒說,但是……當你擁有一些東西的時候,就會失去一些東西,就當做是對你的考驗吧。”
顧遠之站起身來,背對著孟清歌。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挺好的啊,講義氣,問這個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問問,這樣就足夠了。”
顧遠之大步離去。
“……但是有一個缺點。”
孟清歌嘀嘀咕咕的說道,趴在地上的黑狗忽然抬頭看著孟清歌。
一人一狗視線對上。
“那就是,太傻了些。”
孟清歌摸了摸狗頭,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反正都被風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