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朝天拔開,就能發出來。我也能找到你。”
秦風張了張嘴,本想跟她透露幾句,可話到嘴邊又想起天殘的叮囑,只得作罷,悻悻道,知道了。
“去吧,早去早回!”
秦綿一把將他推出了門去。
秦風捏著手中的訊號煙火,心裡充滿了感動。當即眼神一凝,暗自提醒自己,千萬別辜負了她。
等他一頭衝進風雪之中,大老遠卻傳來他那孩子氣一般的聲音:阿綿,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等著我!
秦綿站在門邊,砰的一聲關上門,心中的酸楚頓時化成了股股底泣的眼淚。
她想起,阿母曾經說過的話。男人是天上的雄鷹,靠手中的風箏是拴不住的,你得學會放手學會成全。心中更是哽咽得難受。
她怕,遲早有一天,這個男人也會像阿母一樣拋棄她。
良久,她定了定神,咬牙道,我秦綿的男人,誰也奪不走。
......
夜半三更,剛剛在暴風雪中安靜下來的雲間客棧,突地又大聲喧鬧了起來。
本就擔心秦風還未歸來,還未曾休息的秦綿,連忙翻身穿著衣裳,翻爬起來。
來到窗邊,推開窗,只見樓下群情激動,宋義和聶遠帶著一幫人,手中拔出長刀,朝著一群黑衣人不斷地推讓,一臉的怒目相向。
“滾,北山舵不歡迎你!”
“怎麼回事?宋義!”秦綿急切地問道。
未等宋義搭話,卻只見對方的人群中閃開一條道來,一個高大的人影,氣宇軒揚地走了進來。
他抬起頭來,朝著四周拱了拱手道,天下會的英雄豪傑們!打擾大家了!今晚我曹山以私人的身份前來拜會我的未婚妻,還請大家行個方便!老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咱們都是江湖兒女,況且往後咱們還是一家人。何必這般動刀動槍的!
轉頭他又笑吟吟地朝著樓上的秦綿喊道,秦綿,一向可好啊!
天下會北山舵除了四大堂主知曉這其中的內情,其餘人都一臉的驚愕,不由地讓開路來,紛紛交頭接耳道,舵主的未婚夫,是他?不是風少爺嗎?
宋義和聶遠連忙呵斥道,都住嘴。
秦綿萬萬沒有想到,曹山竟然如此大張旗鼓地來北山舵。她面色一沉,心中帶著幾許惶恐,但又不甘心地恨聲道,呵呵,曹良將,雪夜來我北山舵當真是好大的氣場!
曹山微微皺了皺眉頭,臉色中的不滿,很快掩飾下去,樂呵呵道,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說明你我早就命中註定。
秦綿當即不客氣地朝著他啐了一口道,我呸!老孃跟你屁關係沒得!你少來混淆視聽。
曹山頓時微微漲紅了臉,他知道秦綿從來就沒有看上過他。
可他向來信奉,這男女姻緣從來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雖然秦綿是個孤兒,但天下會無疑是她的再生父母。父母定下的婚約,你即便是能耐再大,也得服軟。
曹山當即嘿嘿冷笑道,你若不下來見我這個未婚夫。那麼我只有上來執行家法了。
聶遠大手一揮,他身後的藏刀堂殺手頓時又亮出了兵器,一臉的殺氣騰騰。敢辱沒舵主,那就是打他們的臉。他們又怎麼甘心看到他們的舵主受辱。
那曹山見聶遠想動手,轉頭嘲諷道,聶遠,聶堂主,今兒是我夫妻之間的相會,難不成你這個當下屬的還想橫岔一腳。之前,有人告訴我,說我這未婚妻被人帶壞了,不守婦道。難不成是你這個龜兒子?
他見聶遠一臉的惱怒,跟著又唏噓道,只怕你啊,這老東西,人家看不上,是自作多情吧!
秦綿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當即一把掀開窗戶,從樓上跳了下來,朝著曹山大聲怒吼道,曹山!你當真以為我秦綿好欺負!
曹山見她總算是下了樓,一臉得意道,呵呵,你這麼美,嚼舌根子的肯定不少。你放心,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我向來相信我的未婚妻是冰清玉潔的。
秦綿見他張口閉口,提及他的未婚妻,生怕秦風回來聽見,當即擰起手中的繡花針,惡狠狠地威脅道,你這張嘴,是剛剛在茅坑裡吃過屎尿嗎?這麼臭不可聞。
眾人聽了她這話,頓時一陣鬨堂大笑。
而那曹山卻臉色一凝,轉頭朝著客棧裡的江湖豪傑,遙遙拱手道,諸位,我向來覺得這天下會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名門大派,可未想到,堂堂的秦舵主竟然是如此粗鄙之人。當真是讓我好生失望。不過呢,看在她是我未婚妻的份上,還請諸位回去洗洗耳朵,就此作罷。
“你!”秦綿氣得恨不得當場殺了這滾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