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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禍害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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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隔代親,讓他無所顧忌。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地下的龍宮龍女,只要羅一刀要,他都會費盡心思的弄來。

哪家小娘子漂亮,大筆銀子砸出去,弄進王府當丫鬟;哪個清倌人被羅一刀看上要捧成花魁,又是大把大把的銀子扔出去,還威脅老鴇子必須把這事辦成;哪個富家公子看少爺不順眼辱罵了少爺,哪更加不得了,北山衛片刻就打上門去,直到打服氣才罷手。

一時之間,他這種“坑孫子”的“寵爺”,弄得人心惶惶,人盡皆知,幾乎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就連與北山郡相鄰的定山郡的定遠侯鍾振山,也得服軟。

當年,就因為世子羅一刀年少輕狂一句話,看上了他家府上藏匿的西蜀王女要弄來當暖床丫鬟。北山衛連夜敲開侯府討要,鍾振山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還舔著臉笑盈盈地送上了一大筆嫁妝。

可憐北山王羅成這後半生的名聲,卻攤上了世子羅一刀這個“仗義疏財、見美不過、見酒就狂”的敗家玩意兒給敗得一乾二淨。

朝堂之上不少人美滋滋暗笑,北山王終日打鷹,卻被自家的雞爪子給抓瞎了。就連北方武林,也多有怠慢,不再像過去那般唯命是從。反倒是被監軍太監吳青壓上了一頭。

而那羅一刀雖然為人囂張,但做事仗義、出手大方,從來不拖泥帶水,又向來心疼女人,見不得哪個女人受苦受難,讓這北山郡的男男女女又愛又恨。

時間久了,北山郡的男女反而習慣了他的做事風格。但凡有一日沒見到他的動靜,心裡反而心欠欠地猜想,今兒大魔王,又去哪裡瀟灑了?哪個不開眼的又得了他的恩惠?但凡聽到哪個得了恩惠發了大財,心裡頓時又一萬個呼天喊地,怎麼不是我。

而那些清倌人之間的層出不窮的暗戰吵罵,也多半是為了他而爭風吃醋。誰都想沾染上“大魔王”的風情雨露。而那些無論貧窮還是富貴人家未出嫁的閨中人,一邊恨得咬牙切齒,一邊又想盡辦法地投其所好,只想著但凡有一日若能與他有的花前月下,也不忘這一生;若能入那王府當上他的小妾,偷偷再生過娃,連死都值。

北山郡的少女閨秀、風塵紅粉,全都知道。世子妃是指望不上的。

早在太子的嫡女雲成郡主還在太子妃的肚子裡,就被皇帝急不可耐地厚著臉皮賜婚給了大魔王。北山王數次上書,懇請皇帝陛下收回成命,都被皇帝陛下拒之門外。名其名曰,天下道宗龍虎山的天師預演天機,雲成公主的婚約揹負國運,只能下嫁給大魔王。

等著雲成公主到齡出閣,就下嫁給大魔王。

......

冬日的暖陽,越過高山,從東方升起。

淡金色的陽光照亮了北山的山河大地,也照亮了北山鎮的大街小巷。

家家戶戶開啟房門掀開窗戶,晾曬出快要被捂得發黴的被褥床單,而不少閒人老漢卻翹腳揣著一個炭火燒得暖烘烘的烘籠,坐在圍坐在街邊,一邊一臉滿足地哈著熱氣吐著白霧,一邊嘚瑟地罵罵咧咧地詛咒這狗日的天老爺,總算是開眼了。全然忘記了昨夜,蹲在門邊,一個個埋頭偷哭,那瘮人的模樣。

來往商旅的店鋪也都掀開門面,擺出了各種貨架。

賣雜貨早食的、販賣銅鹽皮貨的、打鐵包金鑲銀的、江南來的胭脂粉水、東方蓬萊來的珍珠海寶、京都來的京味兒美食、西蜀國販來的花紅蜀繡、東北莽山來的皮草皮貨、雲山那邊的山茶玉石.....琳琅滿目地擺滿了東市西街。

南街的醉仙樓、春風樓、抱月樓、朝陽書社、逍遙居、雲間客棧......上百家酒樓、客棧、書社、金樓也都早在開門迎客,一掃昨夜沉悶的陰霾。

春風樓上的淸倌兒梳妝打扮之後,一個個懶洋洋地或躺或站,或依著欄杆,或故作讀書吟詩狀,那一雙雙桃花媚眼卻偷偷地打量這鬧熱的長街,但凡瞅見翩翩公子、富貴少爺、江湖俊美俠客,少不了發出一陣陣咯咯的銀鈴之聲。

若能引來一兩個顧盼,頓時來了精神,心裡美滋滋的,時不時還發出一兩聲邀約的話,“公子、少爺,今夜要來哦!”

昨夜北山鎮宵禁,這些淸倌兒難得清閒了一夜,本想偷偷多睡點懶覺,可又想著這暖烘烘的太陽又捨不得放過。

一來曬曬心中的沉悶苦氣,一來尋思著早日能謀上一個如意郎君,幫自個脫離這漫漫苦海。只得早早地翻爬了起來。

又都念叨著,那冤家,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沒有冤家在的日子,強顏歡笑都是淚。

樓下穿金戴銀、滿臉胭脂水粉的老鴇子總是少不了,笑嘻嘻地臭罵幾句,眼珠裡卻泛著光,比樓上的那些淸倌兒還賊亮。

但很快又臉色一沉,心中暗自嘆息,自從世子羅一刀外出遊歷,老孃三年都沒好好賺上一筆了。一個個都是賠錢貨。

她本以為這個大魔頭走了,這北山郡的公子哥、少年英才、富家少爺也就翻身了,大把大把的銀錢該是如水一般地流來。卻不曾想,這些身穿綾羅綢緞的公子爺、大富人家的紈絝子弟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搶奪淸倌兒的多了,可半年在春風樓的花銷,還不如世子羅一刀隨手賞賜的多。

當年他一走,成百上千的淸倌兒與藏在家裡的小娘子、大閨女,紛紛出動到北山王府黑黑壓壓的跪成了一片,哭天喊地,讓老王爺收回成命。

那滋味那陣勢遠比那戰死在北山關上的自家郎兒還讓她們傷心百倍。都罵老王爺這個“寵爺”年老昏庸,被奸人算計蠱惑了,“寵爺”變成了“惡大爺”,吆喝著鼓動著北山衛去清王側,殺妖孽除奸逆。

老王爺氣得臉色發黑,當即命北山衛一陣亂棍打出,才堪堪收場。

那一夜,南街北山河畔不知有多少胭脂紅粉醉酒鬧事,也不知道有多少俏小姐、大閨女偷偷打溼了多少床被子。

傾倒在河裡的夜光杯葡萄美酒,連帶著胭脂眼淚,不但染黃了整條河流,就連十里之外也都能聞到那股股濃烈的酒香。

那些被他欺壓了多年的老少爺們也是又哭又笑地擺酒買醉。一些高興的爺們看不到火色,還一臉得意地去買來煙花爆竹,打算沿街放上一放。東西還沒擺放出去就被自家的娘們劈頭蓋臉給打得半死不活,連床都下不來。

反正那十天半個月,沒有一個老少爺們成功上過自家娘們的床。也不知道多少家裡的青天大老爺,被自家的閨女折磨得不成了人樣。走在大街上,人人見了面,都垂頭喪氣,面如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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