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雲豹、花豹也驚恐地噗通跪了下去,淚水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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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北山王府,突然安靜得可怕。
片刻間,哭天喊地地跪倒了一片,猶如山呼海嘯的悲痛哭聲,震碎了這座王府。
哭聲傳去去,王府裡的北山衛、王府外的定遠衛、虎豹軍連帶著前來支援的北山男男女女也在一片驚恐絕望中跪倒了下去。
鍾振山和胡八一捶胸頓足地哭得呼天喊地,王爺啊,王爺,屬下來遲了啊!
秦風感覺自己被人猛地打了個悶棍,眼前一黑,頓時要栽倒下去。天殘忍著淚水,連忙一把拖住他道,想哭,就哭出來吧!
“王爺...這?...這麼好,怎麼會...他剛剛還好好的啊!”秦風捂著嘴巴,連斷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痛不欲生道。
地缺紅著眼圈,抹著淚水甕聲道,此番侯爺未到,他與嘯天虎獨戰大佛頭,多半是那時被大佛頭震斷了心脈。虧得他為了北山、為了王府一直堅持到現在。
聞訊而來的雲成郡主,飛一般地跑到羅一刀的身邊,見羅一刀心如死水般哭也哭不出來,就那麼傻傻呆呆地抱著羅成不撒手,頓時淚水橫飛,轉而朝著秦越瘋狂地撕打著吼道,你答應過我的啊!你答應...過...我的啊!
秦越含著淚,一碗酒接著一碗酒地猛喝。
“你是騙子,騙子!”雲成郡主猛地掀掉了酒桌,酒水灑了一地,酒碗和未曾吃過一口的美食砸爛一地。
悲痛欲絕的雲成郡主,見他不吭聲,也不反抗,拿他毫無辦法,怒氣之下頓時一頭暈死了過去。
秦越哀嘆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酒碗,托起她的身子,朝著那早就哭得淚流滿面的雲朵,將雲成郡主託付給她。
雲朵一把抱住雲成郡主,艱難地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一刻,她分明感覺他的心,猶如當初在大漠被救起來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悲痛得快要死去。
見他孤獨轉身扛起那黑刀,連與秦風招呼都沒有打一聲,便徑直向王府外走去。
那頹喪的背影,猶如雪崩將來,他的內心已然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雲成郡主不懂他。
她卻懂他。
他這是要去報仇。
高闕塞的慘敗徹底惹惱了毗伽女王。女王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一令之下,殺秦盟短短半月之間,蜂擁而出,無所不用其極地暗殺北山衛的將士,連帶著守關大將羅達也差點被人一頭勒死在床前,可憐那監軍太監吳青卻被人暗算慘死在茅坑中。
而那日梅山血祭之後,秦風卻突然被人引去了華山幾日未歸,老叫花也帶著羅一刀不見了蹤影,天殘和地缺在追殺殺秦盟,又連續多日沒有訊息。
老王爺羅成卻少見的,讓北山王駐紮王府。
一時之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她敏感地意識到不對勁,擅自動用了神仙令,他快馬加鞭。可未曾想到,還是來遲了一步。
陌上花和春風樓的女子從羅裙上撕下白紗紮在腰間,又割掉幾塊黑布纏在胳膊上,密密麻麻地跪倒在北山王府跟前,嘴裡悽悽慘慘地唱著:北山巍巍掛斜陽。寒風烈、醉臥沙場。往昔去、壯懷激昂處,太輕狂、一個兒郎。刀聲外、月華初起,旌旗染血光。望關山,幾家燈火,幾度酣暢。寄往。金戈鐵馬,誤終身、換得安詳。殘雪酒冷,誰哭誰笑,誰懂衷腸。道不盡、寂寞慌張,卻已捨身肉償。千山遠,萬里長,魂歸風涼。
月如血,血似月,漫長的北街,從未有過地讓秦越如此艱難。他每走一步,似乎都踏在那沿街嚎啕大哭的北山男女身上。
北山的男女從不輕易掉淚,從未如此悲傷。
這一刻,頂他們頭上多年的天塌了。
沿街跪倒的男男女女、官吏衙役、傷殘老兵、風塵女子甚至那些紈絝子弟,一邊拋灑著落地錢,一邊哀哭道,王爺,你累了!
出得北山鎮,望著月光下那漫天飛雪,秦越不由的內心一緊,心頭的悲傷讓他悽慘狂笑連連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啪啪啪”一聲清脆的掌聲,震碎了山林的雪光。
跟著又輕笑道,好詩啊好詩。秦越啊秦越,沒想到你這莽夫還懂得作詩!來,來也給老孃作一首!
秦越聽到這聲音,噌地抽出那把黑刀,朝著那山林中便撲了過去,嘴裡怒吼一聲,毗伽你這儈子手、臭婆娘!來命來!
山林中,毗伽女王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手中提著長劍,見他如此狂暴,見面便要殺她。原本心中還藏著幾分相思難解的柔情,頓時化成了一片冰涼,一臉無窮的怨恨。心中不由地哀苦道,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男人你讓我好恨。你何曾為我如此悲傷絕望過。
又聽他叫她儈子手,當即拔出長劍冷笑道,老孃是儈子手,何曾比得上你人屠!
秦越施展開霸刀刀法,一招霸王出世,刀法雄渾,刀風凜冽,朝著她便是一刀。毗伽女王將手中的長劍盪開,再次冷哼道,看來殺他是殺對了!呵呵,秦越老孃給你說過你若敢欺騙於我,老孃定要讓你嚐盡這天下的悲傷苦痛!你越是在意的人,老孃越是殺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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