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卻望著他手中那張平金,所有所思,突地見那神運算元轉頭朝她眨了眨眼睛,頓時心有所感,似乎眼前一亮,捂著嘴咯咯地笑出聲來。而那地缺也甕聲道,裝神弄鬼。
秦風轉頭打量了一番四周,見老叫花已經被那豆腐西施的男人追到了街邊,忙要追上去幫忙,卻聽見街邊那頭吆三喝四地闖過幾匹馬來,馬背上穿著一副家丁模樣的人,極度囂張,見什麼就掀什麼,驚得眾人驚叫著連連閃退。
待見那神運算元丟掉了手中的平金,撒腿便跑,那群人猛地一愣,很快叫罵聲響起了一片,抓住那神棍!葉府賞百兩銀子!
這群囂張的家丁當即揮動著手中的刀劍,拍馬便要追上去。老叫花突地舍了那拿刀追趕的大漢,嘴裡罵了一聲,“襖子的肥,畜生賣比兒子狗!”,身影頓時如風一般,掄起手中的打狗棍,從後到前,劈頭蓋臉地朝著那群人打了過去。
乒乒乓乓,猶如敲酒罈子一般地響個不停。一時間,馬匹栽倒,那群窮兇極惡的家丁被掀下馬來,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各自抱著腦袋癱倒在街道上悽悽慘慘地哭成了一地。
眾人見這老叫花竟然奮不顧身地打倒了這群葉府的家丁,一片驚愕之後,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拍手叫好聲:嚇人倒怪,汪爽胚!
那拿刀追殺他的漢子,頓時腿腳發軟,一下子癱倒在地。而那豆腐西施看著老叫花竟是一臉的害羞,轉身懊惱地扶起癱倒在地上的男人,劈頭蓋臉地給了他幾巴掌,沒好氣地罵道,到殺貨,去炸!
老叫花嘚瑟地朝著那豆腐西施呵呵傻笑了幾聲。冷不丁卻被天殘踢了一腿道,走啦!老叫花頓時苦著臉,眼巴巴地見著那豆腐西施走進了豆腐坊,只得唉聲嘆氣地跟了上去。
秦風見他惹出了事情,不想節外生枝,連忙拉著大黑馬趕緊往鎮外走。
似乎為了保護他們,那街道上被驚嚇過的人群突地忙碌了起來,一下子將整條街塞得滿滿,直到看到秦風他們走出了鎮子,那些人才面色沉重地搖了搖頭,各自散開,卻無一人理會那群囂張跋扈的家丁。
來到江邊的一處青紗帳,天殘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番四周,見人煙罕至,這才朝著秦風攤開手道,拿出來吧!
秦風一臉懵逼,什麼?拿什麼!
天殘見他還是一頭霧水,噗呲一笑道,郎青遞給你的諜報啊!
秦風不解地轉頭看了看地缺,又看了看老叫花,見他倆都是一臉的壞笑,回想了半天,才想起那郎半仙三個字,突地一拍腦袋道,郎半仙原來是郎青啊!這小子倒是挺賊精啊,把我都瞞過了。
天殘見他後知後覺,心中暗自好笑,別看你現在是什麼將軍,與郎青這些老江湖比起來,這行走江湖,你還差得太遠。這才解釋道,我們的人都不熟悉江南。避風堂堂主郎青和內務堂堂主魏言都是阿綿從江南舵帶過去的。這本是他們的老地盤,人脈熟、路子野。來之前,我和地缺商量了一下,便讓他倆提前來江南與丐幫會和,爭取早日將大魔王和阿綿救出來。
秦風這才知道向來謹小慎微的老叫花,之所以如此對那葉家的家丁大打出手,原來是為了救郎青。當即拱手道謝道,多謝前輩!
老叫花呵呵一笑道,風少爺,叫什麼前輩!你既然是老王爺的結拜大哥,我等還是平輩相交的好。老王爺向來喜歡叫老夫九公便可,免得那麼生份。再說了,老夫可不是為了你們天下會,羅一刀是我丐幫的八袋長老,殺秦盟竟然敢擄走他,這便是在挑釁我丐幫,我等豈能坐視不管。
秦風舔著臉道,那怎麼好高攀。
老叫花啐了他一口道,說什麼屁話,什麼叫高攀。真說是高攀,反倒是我丐幫高攀了你這北山新王。
天殘最見不得他這般磨磨唧唧,輕聲罵道,九公說啥就是啥。你哪有那麼多屁話。
秦風這才只得叫了一聲,九公。
老叫花滿意地點了點頭,忙說道,趕快看看,郎少俠都傳來了什麼訊息。這一路上,丐幫的弟子沒少給他留下暗號,但這羅一刀和秦綿到了江南,偌大的丐幫竟隱隱只找到一絲蛛絲馬跡,還不能確定。
見秦風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郎青的諜報,天殘忍不住上下其手,將他渾身翻了個遍,方才在他的腋窩下的衣襟裡找到那指頭般大小的一張碎紙片。
秦風頓時一臉愕然,這郎青好快的手段。就那麼片刻的功夫,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藏到我衣襟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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