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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將門孤兒(6)

一掌擊出,似乎觸到皮肉,許清濁大吃一驚,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形容猥瑣的褐衣漢子人在半空,探手往自己衣襟上抓來。許清濁忙把馬韁一勒,人馬驟停,那人的手掌便伸過了頭,來不及回攬。

許清濁趁機滑下馬背,馬步一定,左拳右掌交錯在胸前,用上了許明燈教他的拳架子。那漢子撲了個空,從馬頭前落下,轉過身子,一見他這模樣,笑道:“你是‘槍王’的兒子對不對?居然敢同我交手?”

許清濁心裡砰砰直跳,害怕中夾著一絲興奮,聚精會神盯著那漢子。那漢子自馬市上得知了許清濁身份,一直悄步快走,隱匿氣息,追在他後面。好不容易接近了,本擬一舉將他擒獲,豈料這孩童應變神速,竟然脫逃了。

這一下出乎他意料,又懾於許明燈的名頭,倒也不敢小覷了,笑道:“小傢伙,好得很!我請你去家裡做客,又不是害你,幹嘛防備著我?”話語未落,忽地捏掌成爪,朝許清濁肩頭抓到。

許清濁正要回他話,對方突然擊來,慌忙一肘格住,那漢子隨即變招,兩人須臾間拆了數招。那漢子冷笑一聲:“許明燈教的崽兒,不過如此!”手掌一捏,已將許清濁脈門扣在掌心。

原來這漢子之前數招,竟是試探這男童的身手如何,一旦發覺並無奇特之處,便直接拿住了對方。許清濁大駭,他最近多次聽人講述父親威名,信心水漲船高,明知今日遇上了歹人,也鼓起勇氣,心想自己是許明燈的兒子,又怎能怯敵逃走?可真正一交手,才發現差距懸殊。甫一被擒,已知不妙,但他無計可施,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

不料正自驚恐,那漢子“啊”了一聲,抓牢脈門的手掌一下子鬆了。許清濁絕處逢生,忙掙脫了,一低頭,從馬腹下鑽了過去,隔著小紅馬,警惕地防著那漢子。

那漢子本想探知這男孩功力深淺,哪知剛送進一絲內力,冷不防就被對方體內一股衝勁給震散了。他雖沒任何危險,卻也為這詭異的情景嚇得鬆手,再一瞧,許清濁已在對面,不由惱道:“好小子,滑的跟游魚似的!”腳下一蹬,從馬背上飛躍而過,可他剛一撲,許清濁便又一鑽。

兩人一個落地,一個爬起,竟又隔著這馬駒的身子大眼瞪小眼。那漢子怒道:“你快得過我?”又是飛身撲去,許清濁拼命往底下臥倒,才滾到對面,那漢子卻已在自己頭頂,也不知剛剛是假撲,還是落地後又迅速躍回。

幸好許清濁這次是滾,而不是鑽,眼見不對,方向反著又滾了回去,索性也不起身了。那漢子伸手來抓,依舊慢了一步,又生氣又慚愧,一張臉拉了下來,尋思:“媽的,我跟著這小子繞什麼?把馬趕走不就成了!”

他作勢欲撲,瞧許清濁身子開始滾動,手臂便一落,重重打在馬鞍上。小紅馬吃痛,揚蹄飛奔而出,那漢子滿臉獰笑,雙手往下捉去,喝道:“瞧你還往哪兒滾?”

可這一捉除了冷風,什麼都沒捉到。那漢子一愣,忙抬眼眺望,好一會兒才發現許清濁藏在馬腹底下,面體朝上,四肢緊緊箍住了馬身。那小馬駒兩旁垂有白布,將男孩遮住了一半,是以令他沒有立即覺察。

那漢子氣得七竅生煙,罵道:“小雜種!”直拼起全身氣力,向那一童一駒追去。許清濁小心翼翼,把手探到馬背另一側,用力一扳,整個人翻回鞍座上面。他唯恐被對方追到,狂抖韁繩,驅使小紅馬不斷提速奔行。

那漢子越追越近,忽望前方木欄成列,營帳成排,情知快到了開原大營,暗想:“不怕當兵的,卻還是少惹麻煩為妙,進去前就得抓住他!”想著,將丹田內力運到足底,一步數尺地跳躍而前。

許清濁不時回頭偷瞄,見那漢子猛然靠近,心中駭極,衝大營裡叫道:“救命!救命!”片刻之間,真有幾個守門的官兵聞聲而出,見有人追趕許將軍的幼子,忙把槍矛提在手裡,飛步來救。

那褐衣漢子冷冷一笑,左手伸入懷中,跟著往前一揮。那幾個士兵與他相隔數丈,卻全都一下子撲倒在地,喉嚨裡嗬嗬直響,眼見難以活命了。原來這漢子暗器厲害,灑了一把銀針,去勢迅猛,立刻將幾個官兵叮死。

他本來擅於此道,礙於許清濁人馬狂奔,他怕一針飛去,射人會把孩子打死,射馬又可能把孩子跌死,是以沒敢出手。他欲活捉許清濁,不能發暗器,甚覺憋屈,故而一見官兵,正好發洩悶憤,出手極是狠辣。

許清濁瞧了,嚇得頭皮發麻,把腦袋緊貼著馬頸,怕被那看不見的暗器打中。那漢子就要追到,一提真氣,準備落在那馬背上,擬著將籠頭一拉歪,在營門前拐個大彎,就可絕塵而去,叫官兵追不上來。

眼看就要得計,又有一人舉著長槍,健步如飛,從大營裡躥出。褐衣漢子瞧他服飾,也是官兵打扮,渾不在意,擲出一把飛針,懶得瞧他,只把目光盯緊了許清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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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人將槍頭一抖,霎時間數十根銀針紛紛彈開,大喝一聲,長槍直貫褐衣漢子的心口。褐衣漢子不防暗器失手,還沒回過神,槍尖已到了胸前,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後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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