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1章 冰釋前嫌(3)

許清濁收劍抹汗,忽問:“姊姊,蘭韻姊姊、菊清姊姊也同你一樣,都是在自己的那一劍上十分厲害嗎?”桃舞點頭道:“不錯,可她們也完整練過十二劍,只是精於各自那一種。”

許清濁笑道:“那不比你強多了?”桃舞不惱反笑,道:“這你就大謬特謬了,貴在精而不在多。她們雖會十二劍,可至多算是小成,遇到厲害對頭,十二芳華變化未深,倒成了累贅。到頭來,還是得用最拿手的一劍來迎敵。”

許清濁道:“嗯,是這麼個道理。”桃舞笑道:“所以她們在‘幽風’、‘傲霜’上的造詣,頗不如我的‘紅雨’精純。實戰當中,雖有其餘十一劍相輔,變化莫測,然則所耗費的心力也是成倍增長。”

許清濁恍然大悟,笑道:“原來說到底,你就是怕麻煩,怕動腦子!”桃舞笑道:“你懂什麼?我這是大智慧!”許清濁笑道:“我已練成三劍了,可不能學你就此滿足。其他劍法,我也要一一練成。”

桃舞笑道:“胡吹大氣!再來!”伸劍往許清濁胸口刺去,招式快了幾分。兩人又打了一陣,許清濁已支援不住,覷見對方劍來,正要使招“狂風亂紅”抵抗,哪知左膀“肩井穴”上一麻,“陰符勁”驟然聚集,順著手臂下衝。

許清濁使“十二芳華劍”,體內“藏花勁”流轉不歇,忽察“陰符勁”躁動,竟不受他心法催使,從劍身回撤,湧向臂端。兩股勁力在肘關節處相遇,一撞而散,許清濁痛如斷臂,扔掉了秋霜劍。

桃舞叫道:“啊喲!”急忙改招收劍,幸虧她並非全力,否則這一劍再快上一倍,就得在許清濁身上捅個大窟窿了。桃舞道:“你瘋了?好端端的,扔了劍幹嘛?”

許清濁揉著手肘,道:“我、我內息走岔了。”桃舞奇道:“‘藏花勁’百般變化,進退自如,還能走岔?你是在使劍還是在夢遊?”許清濁疼痛稍緩,還嘴道:“你才夢遊呢!”

桃舞笑道:“是啊,我是在夢遊,可我夢遊也能勝了你!”知他累了,笑道:“不打了,去吃飯!待會兒我陪你去看望菊清。”許清濁連聲答應,隨她去吃了午飯,廳間不見花如何身影,暗暗鬆了口氣。

下午,兩人往淡菊軒探看菊清,菊清半坐在床,氣色不錯,花如何也不在此,唯有一個丫鬟伺候。許清濁一想到她差點命喪自己劍底,淚水直淌,哽咽難言,反倒叫菊清安慰了一番。

菊清朝桃舞笑道:“多佔了你這小師侄幾日,就罰我肩頭中了一劍,只好將他還給你了。”桃舞也笑道:“等我找小丫頭交了差,再把他放出來,陪你玩好啦!”

菊清受傷後,更易睏倦,許清濁、桃舞不敢擾她休息。兩人回到練武場切磋劍術,晚飯時,許清濁忐忑不安,不料花如何仍未現身,蘭韻道:“小姐已差人將飯菜送到了絕色樓。”

桃舞笑道:“她也要學菊清做隱士麼?”蘭韻沒好氣道:“小姐還說了,讓你吃過了飯,去她樓下候命。”桃舞一呆,頹然道:“聽到了。”瞪了眼許清濁,那意思似乎在說:“我為了你,還沒得自由呢。”

許清濁目光送去感激,飯後自行練劍,體內“陰符勁”再未作亂。他本以為無恙了,豈料睡至末夜,胸口如遭重錘,忙從床上坐起,大口呼吸了幾次,才稍稍喘過氣來。

縱是他對內功修行所知不詳,也即明白:“我、我的內功練出毛病了!”懷著驚懼坐到天亮,一咬牙,翻身下地,將“陰符槍”練了一遍,要看自己身上的“陰符勁”是否還受控制。

然而練完,全身發汗,卻無任何異樣。許清濁仍不敢放心,暗想:“我每次疼痛,非是‘陰符勁’單獨所致,而是與‘藏花勁’互有對抗。”屈腿坐在地板上,五心向頂,默運“藏花訣”心法。

果然“藏花勁”一離丹田,雙肩、兩腰、二足處就像點燃了炸藥桶,“陰符勁”疾過手足等十二正經,倒灌任督二脈。兩股奇勁在這十四條經脈中追逐碰撞,互不相容。

許清濁渾身陣陣疼痛,不過疼痛不如前幾次猛烈,猶能定神運功,欲令“藏花”、“陰符”二勁消停。此刻他經脈中的“藏花勁”已變化開來,一會兒千絲萬縷,一會兒流若水銀,“陰符勁”直如一杆長槍,到處擊刺。

許清濁好不容易才將“藏花勁”歸回丹田,“陰符勁”在體內流竄片刻,未逢對頭,漸漸蟄伏安定。他親身試驗,再無懷疑,一顆心噗通直跳,心想:“這兩股內勁,竟互相排斥不成?”

猛地想起花如何曾告誡自己,“陰符槍”與“藏花訣”不宜同練,否則將有性命之憂。他那時對花如何懷有偏見,只當是這女子存心欺騙他,不讓他練家傳武功。

如今看來,花如何之言未必是欺騙,而是確有其事。許清濁從回憶裡脫出,第一個念頭便是去向花如何求助,但緊接著搖了搖頭,暗想:“我誤傷菊清,將師父惹得這樣生氣,怎麼還能去找她?況且,這事原是我沒好好聽她的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打消了此念,安慰自己道:“我現下功力不深,難免無法兼併兩勁,等我勤加修煉後,二者多半便能融為一體,不再爭鬥了。”於是穿衣洗漱,只當作無事,去了練武場。

他雖認為多加勤練內力,足可相容兩勁,然而真到了練功時,卻絲毫不敢觸及這兩門心法,只是一味練劍。他舞動寶劍,劍上不帶內力,空有招式,顯然沒什麼成效,練了一日下來,感悟全無,僅有淡淡的懼怕。

他一日未使內功,體內兩勁相安無事,略覺寬慰,又有些發愁,心道:“這樣雖行得通,可不練內功終究不妥。”然而次日仍是整天不運內勁,臨晚飯前,一劍剛出,忽地背心甚痛,全身鬆軟,跪倒在地。

許清濁臉色慘白,暗想:“即便不運內力,這兩股內勁還是在隱隱對抗。”慌亂無措之際,飯後拉著桃舞到了練武場,愁道:“姊姊,我這幾日,體內兩股內勁似乎在打架,弄得我這兒疼,那兒疼。”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