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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靈蛇鎖血(5)

他沒親眼見到許清濁三人與刀魁大戰,事後問了問侄女兒,方知莫忘竹苦練數載,與絕頂高手相比,差距仍然不小。他失望之餘,他推斷這巔峰五人,定是武功各有獨秘之處,遠超尋常門派。

因此,他隨莫忘竹來到花苑,實是打起了劍仙絕學的主意。又想取得在手,即使不去練它,參照一二,也對侄女兒大有提升。何況許清濁年紀輕輕,顯露出的身手,幾與莫忘竹不相上下,更叫他堅信自己的推論。

按莫長青的想法,許清濁的內功,遠遠不如自家侄女,可是仗著花苑傳承的武功劍術,竟能與她不相上下。若莫忘竹學得了這些本事,再輔以雄渾無匹的內力,要勝過劍仙刀魁便不難了。

許清濁給他一譏,辯駁不得,思考了老久,才道:“神醫前輩,刀魁的武功自成一脈,極易引偏對手的家數,我們定力不足,這才落敗。依晚輩看來,莫姑娘的問題,在於所學招式不能融會貫通,並非學得不夠多。”

莫長青心道:“這小子所言不差。”嘴上卻是不服,冷哼道:“以後,竹兒自會將一身武功融於一爐,但前提得博採百家,取長補短。別說你劍仙一脈,以後拳神、槍王、刀魁、鳳雛的本領,竹兒都要學會!”

許清濁心中大怒,暗想:“你什麼都不懂,還貪得無厭!爹爹的‘陰符勁’,你侄女兒練了,立馬身死道消,你也敢叫她練麼?我花苑的‘十二芳華劍’、‘藏花訣’也都極費腦力,莫姑娘性子單純,未必能學得清楚!”

這話當然不敢說出口,唯有一個人生悶氣。莫長青觀其臉色,冷笑道:“你知你心裡想的什麼。鴻鵠之志,豈燕雀能知?我侄女兒身負大任,她的武功要練到何種地步,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許清濁氣道:“花苑的諸般武功,須以‘藏花訣’驅使,莫姑娘內功已然成型,練起來非常困......”莫長青打斷他道:“多說無益,要我救人,交上武功秘笈。”眼神一收,盯著自己茶杯。

許清濁瞧他不搭理自己,又急又氣,憶得一事,脫口道:“莫姑娘練成了‘天地萬古鍾’,憑此神技,修行圓滿,即是天下無敵了!她何必要捨本逐末,學我花家難學之極的‘十二芳華劍’?”

莫長青一愕,暗道:“‘十二芳華劍’的名目,已聽三芳說過了。‘天地萬古鍾’又是什麼?他說竹兒練成了,可竹兒這些年習武,我都在旁邊盯著,怎麼我不知道?”當下詢問細節。

許清濁稍稍鎮定,將當夜在陷阱裡的遭遇描述了一番,說道:“神醫前輩,若非莫姑娘相救,我必死無疑,晚輩萬分感激你們叔侄。但她的內力渾厚見長,與我花家的靈巧武功,根本不是一路,怎能強人所難?”

莫長青卻像沒聽到他後面的話,喃喃地道:“你、你是指......‘霓裳羽衣’麼?”許清濁奇道:“什麼叫‘霓裳羽衣’?”莫長青道:“就是你說的那什麼鍾,不算武學,只是將渾身內力勃發而出,用以護體。”

許清濁道:“啊,你們給它另起了名字呀。”莫長青斜了他一眼,道:“廢話,不該我們起,難道由你來起名?除了竹兒,誰能催動數百年的功力,暫時將真氣密佈全身,防範四面八方的攻擊?”

他頓了一頓,又道:“我侄女兒武功不純,破綻較多,若給頂尖高手襲擊,手忙腳亂,唯有用‘霓裳羽衣’守禦自身。她這法子堅持不了多久,更別提多攜一人了!哎,你們能脫出那陷阱,多虧祖先保佑!”

許清濁道:“神醫,你說莫姑娘的‘霓裳羽衣’維繫不久,還說除了她無人能做到這一點。但晚輩曾見過一人,運用‘天地萬古鍾’,始終維持不散,無論跳躍奔走,氣鍾都緊緊相隨,叫人碰不到他肉身。”

莫長青勃然變色,驚道:“你說什麼!你見過他?不錯......竹兒花了幾年,就已掌握真氣外放之法。那人浸淫此道數十載,所會的,又豈止那麼簡單!”

他仰頭嘆道:“天吶,我叔侄終於又得知他的訊息了!”忽地站起身,握住了許清濁小臂,急道:“小子,你在哪見到他的?他長得怎麼樣?和誰人交手了?”

許清濁難得見他慌張,莫名感到一絲快意,有意氣他一氣,緩緩地道:“此事關乎花苑名譽,恕晚輩不能相告。”莫長青道:“你、你這傢伙,不要欺人太甚!說不說?”內力一激,手上握緊了幾分。

許清濁冷哼一聲,“清濁勁”湧出。莫長青被他內勁刺中,忙甩手跳開。許清濁笑道:“神醫要動手麼?您是客人,晚輩可不敢奉陪。”莫長青呆了一呆,才想起這少年武功非凡,自己哪是他的對手?

莫長青稍正辭色,嘆了一口氣,道:“許少爺,恕我無禮了。我實在是太激動了,煩請你告知那人的行蹤,我叔侄對你感激不盡!”說罷,雙手一揖,長躬到地。許清濁一怔,慌忙還禮。

他本欲藉此秘聞,要挾莫長青醫治花如何,想了一想,又不願乘人之危,道:“神醫請坐,我告訴你罷了,此人乃來自一個稱作‘丹教’的邪教,乃這一代的教主。”把三斧峰上教主與劍仙一戰,簡短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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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青瞪大了眼睛,仔細聽許清濁說完了,尚愣了一頓飯工夫,才道:“許少爺坦誠相待,以德報怨,令我汗顏不已。”許清濁見他滿臉愧色,按捺住好奇心,抱拳謝道:“不敢。”

莫長青嘆道:“哎,我一把年紀,到了府上,為老不尊,還欲強取豪奪,丟盡了我家鄉的臉面。”不等許清濁開口,道:“我叔侄與你師徒實乃患難之交,不敢奢求他物。但請我先替尊師把脈,再思量怎樣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