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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毒門四使(4)

努爾哈赤沉吟不語,心中稍動:“如今已與大明為敵,漢人中的異能便少來投我。這五人武功出眾,陳忠君又擅出謀劃策,加上他們均非漢人,與我族同仇敵愾,我若不用他們,豈不可惜了?”

皇太極在一旁暗暗著急,他好不容易求得毒童子相助,準備陷害代善,哪知剛一回府,父汗就率人前來探望。一打聽,方知自己府裡有個兵士給刺客打暈了,問了自己下落,醒來後大呼大喝,幾個章京聽了忙去報了努爾哈赤。

結果不但自己密會軍師的事暴露了,努爾哈赤擔心軍師遇害,更帶著無數侍衛趕去相救。現下毒君子自承身份,皇太極雖是驚訝,卻更愁毒門四使讓父汗收服了,自己還去哪找這樣的高手?以後再對付代善,只怕這陳忠君還得使絆兒。

說著,又覷了一眼那毒童子,暗想:“此人身法高超,要把阿巴亥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代善床上,非得是他!便得罪了陳忠君,也得把這姓童的招攬到我手下。”

其實毒童子並不姓童,本是苗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給掌蠍使收作家僕。掌蠍使做了道士後,他就跟在身邊做了道童,悉心服侍。後來孤陽子念其功勞,這才收他為徒。毒君子喚他“童道”,亦是將“道童”兩字顛倒而已。

毒童子長年生活在道觀中,耳濡目染,成了四使之一,也不改道童打扮。他一身武功得自玄門,雖以“毒蟾”為名,實則練的是道家正宗的《金蟾經》。其中所載“釣蟾功”,出自“劉海釣蟾”的典故,乃高深的吐納練氣之法。

因此毒童子拳腳雖是平平,單論內力之強,卻要高過幾位師姊、師兄。內功大成後,更練就一門“飛蟾術”,論輕功造詣也乃世間罕有。毒靈子的內功、輕功,就是向這位四師兄學來的。

許清濁聽到努爾哈赤、毒君子的對答,冷笑數聲,喝道:“努爾哈赤,他們毒門暗中商量著怎麼愚弄你,你還信他,當他是軍師?虧我馬伯伯稱你智計過人,你要仍有點腦子,就立刻殺了他們!”

努爾哈赤從沉思中驚醒,打量他道:“你是誰?你能力拼他五人,武功不錯啊。”毒君子忙道:“這小漢賊正是許明燈的兒子,他老子專愛挑撥離間,兒子也學來這一套!”

許清濁大叫:“我不是許將軍的兒子!”毒君子冷笑道:“小子,這當口兒還想瞞得過去麼?”毒靈子躲在一旁,先聽許清濁要努爾哈赤殺了自己師姊弟,已是橫了心,要與五人同歸於盡。

毒靈子與他相處了好些日子,心知這少年性情軟中帶硬,既要復仇,意志必堅。她心中一寒,五味雜陳,忽地聽許清濁又說非是許明燈之子,暗想:“他、他一心尋死,這話絕不是怯了,他為何要這麼說?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

努爾哈赤臉色微變,嘆道:“原來你是許將軍之子,怪不得武功這麼好!當年你父親為我建州效力,不幸戰死,我深感其德,求明朝封他‘武尊’諡號,你們漢人皇帝卻是不準......如今我受盡明朝欺壓,不得不起兵自立,告天伐明,‘七大恨’裡便有一條,正是為你父親,對大明朝廷不滿之極。”

許清濁怒道:“那‘七大恨’早被你燒了,裡面寫了什麼,都由你胡謅一通,卻休想騙我!許將軍明明死於你手裡,我只恨入城之時,沒先去殺了你,現在被你擒了,有種你就殺了我,別拿假惺惺的言語來噁心我!”

努爾哈赤貴同天子,當眾給他一頓喝罵,臉上陰晴不定。身畔聽得懂漢語的金人都是冷汗直冒,一個侍衛打了許清濁一巴掌,喝道:“漢賊,大汗面前,休得狂言!”許清濁兀自痛罵不絕。

努爾哈赤皺了皺眉頭,揮手道:“把這人押到校場,綁在旗杆上。”幾個侍衛應聲而動,押著許清濁而去,走至四使身邊,毒娘子忽問:“小子,你與靈渠湘漓宮有何關係?”許清濁置之不理,狠狠瞪向毒靈子,忽地一口濃痰吐去。

毒靈子失神之際,竟給他唾沫吐到胸口,羞得滿臉通紅,忙揮袖擦拭,淚珠兒更在眼眶裡打轉。毒娘子冷笑不已,低聲安慰她道:“死到臨頭,還不知好歹。等會兒叫你師哥勸大汗,生生凌遲了他!”

一個年輕章京躬身道:“大汗,此子汙言穢語,何不就地處死了他?豈可容他更罵!”皇太極笑道:“濟爾哈朗,父汗將那漢賊鎖在校場,是要等明日軍民齊聚,當眾殺了此子,正好振振我八旗計程車氣,而叫城中俘虜膽寒!”

努爾哈赤不置可否,看了皇太極一眼,心道:“自古有云,天子之心不可度。我既已登基為汗,老八怎麼還老口無遮攔,成日賣弄!”又瞥了眼毒君子,暗想:“此人明而不言,更為可怕。”皇太極、毒君子給他目光一掃,都低下了頭。

許清濁被帶到校場,從羈押的俘虜中穿過,不少人見他給綁得厲害,猜到他是行刺夷主未遂,不由紛紛嘆息。許清濁無力救出他們,自己反倒遭擒,愧對眾俘,心如刀絞,低頭不敢看他們。

八種旗幟分立場邊,圍成一大圈,幾個金兵想他是努爾哈赤派人所擒,按女真族舊俗,當算是大汗的俘虜,於是帶去綁在了大汗親統的兩色黃旗下方,拿鐵鏈五花大綁,把他綁在了正黃旗的旗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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