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造化真靈”哼了一聲，朝厲飛羽翻了個白眼，一副“你還不算太蠢”的表情。

“可是……你怎麼會變為人形？難道是爐子成精了？還有豫皇陛下又是誰？”

厲飛羽只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你才是爐子成精了呢？”

造化真靈對著厲飛羽一聲怒吼，頭發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老夫是造化之爐的器靈！器靈！你懂麼？只有仙器才有的器靈！”

“好吧！好吧！器靈！”

厲飛羽只能附和著回答了一聲，然後又問道：“那個……豫皇陛下就是我迷迷糊糊的時候，那個跟我說話的人？”

“你想得美！之前跟你說話的是老夫。豫皇陛下乃是天帝，仙界的豫皇大帝，身份何等尊貴？豈能來人界這種汙穢渾濁之地？”

李豫要擺譜，當然不會讓厲飛羽知道他來過。更重要的是，別人賞賜的機緣跟自己獲得的機緣，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為了避免厲飛羽生出什麼不必要的疑心，自然不能透露李豫來過的訊息。

“哦，是這樣啊！”

厲飛羽笑了笑，眼珠子轉了幾個圈，“那你為何說你是豫皇陛下賜給我的？”

“此事……說來話長了！”

造化真靈摸著胡須，一臉緬懷之色，“當年，豫皇大帝於虛空之中攝取造化之氣，融合赤煉元銅，以九天真陽之火，將老夫煉製成型。然後……”

說到這裡，造化真靈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然後怎麼了？快說！快說！”

厲飛羽聽到關鍵時刻就斷了，頓時不幹了，連忙催促造化真靈。

“咳咳，也沒什麼不好說的。豫皇大帝把老夫煉製出來之後，就送給了婷公主當……當玩具！”

“哈？”

厲飛羽愣了一下，差點都笑噴了，“也就是說……您老，就是個玩具？”

“你懂個屁！”

造化真靈又是一聲怒吼，“老夫即使是玩具，也是仙人的玩具，還是天帝制造出來的玩具。老夫是仙器！仙器你懂麼？”

“嗯嗯！仙器！仙器！您老繼續！繼續！”

厲飛羽似乎聽故事上癮了，催著造化真靈繼續往下說。

“哼！”

造化真靈哼了一聲，臉上浮起一抹苦澀，繼續說了下去，“婷公主年紀還小。玩著玩著，就玩膩了，把老夫丟在仙府倉庫裡不管了。那段日子，真是暗無天日啊！”

造化真靈感慨了一聲，搖了搖頭，“好在有一天，豫皇大帝到仙府倉庫拿東西的時候，聽到了我的哭訴，這才把我帶了出來。”

“大帝看到我的遭遇，當即就下了口諭。大帝說，‘造化真靈，你一定會遇到一個真正的主人的。’然後大帝就將我打入了人間界。”

“歷時萬載，老夫終於遇到了你。你自然就是大帝所說的‘真正的主人’了。”

“就是這樣？”

厲飛羽聽完之後，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陣，“什麼‘真正的主人’？那明顯就是糊弄你的啊！你明明就是被大帝扔掉了呀！”

“只不過……仙界？天帝？仙器？這只破爐子恐怕還真有幾分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