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版的三清，已經現世了。”

李豫收回了目光，伸手一拂，手中出現了一截建木枝條。

這是小孟在“九重天”收取的一截建木。

“道果是這個世界所有玄妙的集合體。建木這種世界樹，同樣是世界規則的體現。”

在這個世界，如來佛祖吞了一顆建木果實，成就了……半個“道果”。

“道果不假外物。如來佛的路走錯了。吞了建木果實，並不能真的成道。但是，建木之中蘊含天地規則，蘊含無盡玄妙，卻是真的。”

對於李豫來說，天地規則就是他的目標，就是他自身道路的資糧。

這種東西，自然不能放過了。

“雖然只有一截枝條，但是我卻遠端操縱小孟的‘主神道具’，將建木中蘊含的所有天地規則，都複制了一份，存在這個枝條裡。”

李豫放出神魂，分神億萬，進入這截建木枝條中，感悟這方世界的天地規則。

“果然，天地玄妙，盡在此中。”

神魂進入建木枝條，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天地規則，李豫微笑著點頭。

到了李豫現在的境界，分神億萬之下，即使是一方世界的規則，也用不著多久，就已經明悟於心。

“元始是混沌初開，太上是天地秩序，通天是物質本源。果然，我的道路跟三清的道路有類似之處。”

指尖一點光輝流轉，彷彿有無盡世界，億萬時空在其中隱現。

天地萬物，在其中演化。

物質和能量交融，化為玄黃之氣。逆行追溯，從玄黃之氣化為陰陽二氣。然後物質和秩序交織，不斷凝聚，彷彿要濃縮成一個點。

彷彿天地初始，鴻蒙未判，在李豫的身體周圍，隱約之間，似乎有一個黑洞流轉。

物質和法則極度凝聚，彷彿要化為混沌虛無。

“啪！”

這個隱隱透出混沌之意的黑洞瞬間破滅，一切異象煙消雲散。

“果然，即使模擬三清之路，也不能真個化身混沌。”

元始是混沌。但是，在開天闢地之後，他就已經不是混沌了，只是帶有幾分混沌之意而已。

真正的混沌是什麼？

混沌是虛無。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物質，沒有能量。沒有秩序，沒有規則。

從本質上講，混沌“無名”。

把混沌命名為“混沌”。這個命名的過程，就是一種秩序。但是……混沌是沒有秩序的。

道可道，非常道。

“原來……在元始誕生的一剎那，他就不再是混沌了！”

明白這個道理之後，李豫發現，他這條追溯混沌，成就“根源”的道路……十分艱難。

因為混沌就是虛無，它不存在任何“事物”，也不存在任何“概念”，更加沒有任何“規則”和“秩序”。

一旦李豫成就混沌，那……名為“李豫”的這個存在，也同樣化為了虛無麼？

如果連“李豫”都沒了，都化成虛無了，那我成就“混沌”的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