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積的實驗，廣泛的實驗，各種各樣的實驗，都是為了尋找晉升‘混沌無物’的方法。雖然實驗成功的可能性很低，萬一成功了呢？”

要練成“混沌無物”，最大的難關就是……萬物歸於混沌，化為虛無，但是李豫自己也是“萬物”之一。

如何在化身混沌的時候，還保持自身的存在，這就是一個最大的障礙。

想不出辦法，自然只能“為禍蒼生”，“坑遍天下”了。

祁衡是一個實驗物件，紀寧也是，甚至三界中前來聽道的所有仙神，都是試驗品。

“貧道是個‘良心商人’，節操滿滿，就算實驗不成功，也只會對你們有好處。畢竟……以你們的境界，就算想把自己練沒了，都還沒那個本事。”

至於那個西斯宇宙的掌控者，陰陽至尊老黑牛，會不會把自己給練沒了，李豫表示……這是細節，可以忽略不計。

祁衡這邊深有感悟，紀寧那邊同樣大有收獲。

“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等機緣。”

玄黃宮聽道，讓“地球人”紀寧大開眼界。

一個個傳說中的仙佛神魔，一個個耳熟能詳的人物，就這麼出現在眼前。而且，紀寧還能跟這些人物“同班聽課”，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了。

“可惜我的境界不夠，玄黃道祖講的很多東西，我都聽不明白。‘道德真言’完全是滿頭霧水。三千大道之中，只感悟了‘殺戮’和‘毀滅’兩條大道。真是可惜……”

紀寧心頭一片哀嘆，對自己未能學到更多，感到十分遺憾。

卻不知……所有聽課的三界仙神，最多不過是初步感悟了一條大道而已。像他這樣感悟了兩條大道的，已經是李老闆給他開掛了。

“殺戮和毀滅，跟我的‘湮滅之劍’十分契合，簡直就是同源而出……咦？”

想到這裡，紀寧心頭一震。

當年，在地府轉生的時候，有一位“老鄉”送了他這門“湮滅之劍”。

雖然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點影子，但是那位“老鄉”也是白衣飄飄，體形跟玄黃道祖何其相似！

“難道……玄黃道祖……是我的老鄉？”

紀寧張口結舌，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我的個天！難怪我區區紫府境界，就能去玄黃宮聽道。難怪我會‘有緣’！難怪我能坐上第一排！原來……玄黃道祖是我的老鄉？我還有這等後臺？”

紀寧心頭又驚又喜！

難怪“湮滅之劍”那麼強橫，連永珍真人都擋不住我一劍，原來這是玄黃道祖開創的無上劍道。

“湮滅之劍，不就是殺戮和毀滅麼？劍是用來幹什麼的？無論人們賦予‘劍’多少玄之又玄的東西，本質上，劍就是用來殺人的！”

心頭有了明悟，腦海裡猛的一聲劍鳴！

“鏘……”

一聲劍嘯沖天而起，五色交織的劍光直沖天際。

殺戮！毀滅！

天地萬物，世間眾生，但有逆我心者，盡數一劍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