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堅持“武裝鬥爭”，查爾斯認為“和平才是唯一的出路”。誰也說服不了誰，就這麼僵持起來了。

“好吧，我只問一個問題。”

李豫伸出了一根手指，“查爾斯，現在，對變種人有敵意的人類，多不多？”

“不多！大部分普通人，並不知道變種人的存在。知道變種人存在的，很多人都只是有些排斥變種人。真正有敵意的，只有極少數。”

查爾斯的心靈力量，也曾多次感應過這個問題，對此還是十分清楚的。

“我有一個想法。查爾斯，既然只有少數人對變種人有敵意，我們可以改變他們心裡的想法。你的心靈力量，我的心靈力量，要做到這一點，很容易。”

李豫一直對查爾斯的做法有些不理解。既然知道對方有敵意，對變種人十分敵視，為何不直接用心靈力量修改對方的記憶？為何不直接改變這種狀況？

“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查爾斯搖了搖頭，“如果，今後越來越多的人對變種人有敵意，難道我們要全部去修改他們的記憶？”

“為什麼不呢？這總比爆發人類和變種人的戰爭要好很多吧？”

這樣做雖然不算太好，至少也不是最差的！為什麼不這麼幹呢？

“薩格拉斯，你的想法很危險！每個人的靈魂都是自由的！我們不是上帝，我們不能去操縱別人的靈魂！”

查爾斯對李豫的想法十分憤怒。

“上帝？”

李豫愣了一下，突然發現……他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就高高在上。

掌控一切，操縱所有人的命運。長期以來的做法，讓李豫養成了這種俯視眾生的習慣。

好吧，我還真有這個問題。這是不把人當人看了。

高高在上的心態，對我造成的影響還沒有消去麼？這就是我沒有領悟混沌第三步的原因？

當年，在封天世界，李豫要斬去自身，“身化混沌”的時候，也發現了自己存在的這個問題。

現在，又有這種問題出現了麼？

“每個人的靈魂都是自由的”。我的靈魂也是自由的。就算踏入混沌第三步，軀體、元氣、靈魂，統統化為混沌，我也仍然是“自由”的。

我思故我在！

一切都不能拘束我，就算化為混沌，也仍然不能拘束我！

這才是踏入混沌第三步的關鍵？

這一刻，李豫心頭生出了幾分感觸，“也許……這也是一個方向！”

“薩格拉斯，你的意見呢？”

艾瑞克搖了搖李豫，扭頭詢問。

“呃？什麼？”

李豫剛才愣神了，根本沒有聽艾瑞克和查爾斯再商量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爭論毫無意義，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各自用自己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吧！”

艾瑞克起身站了起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畏的爭論上！”

“所以……我們之間，還要先打過一場？”

查爾斯無奈的搖了搖頭，“艾瑞克，我會阻止你的！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但是，暴力可以解決有問題的人！”

艾瑞克扭頭就走。

老對頭之間，又一次不歡而散。

“靈魂是自由的。這是個研究方向。似乎……崔斯克是個不錯的實驗物件。”

李豫並不關心什麼“末日”，他只在意怎麼樣才能踏入“混沌第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