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詹姆斯看著身體都在顫抖的陸清婉，眼眸裡到底是動了惻隱之心。

他也是心虛的，話說他不也是明明知道真實情況，卻也沒有對陸清婉說出來！只因為老闆就在身邊，他可是不敢的。

隨即，陸清婉抬起頭來，嘴角處努力的在笑著，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水，就好像是它們只是普通的游泳池水一般。

“……那暗夜先生，是我冒昧了！我真的……真的只是很想……很想驗證一個答案。您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我這樣說，是顯得我很愚蠢又厚臉皮……但我還是要說。”陸清婉一邊說著，一邊身體也都在發抖，是冷的。

暗夜突然有一種衝動，這種衝動第一次脫離了一直一來的理智，就好像是原本一切都是按照規則和理智來執行的醒醒，在這時竟突然脫離了軌道，一切都是具有一種新的不可預知性。

“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覺得你能夠承受住你要付出的代價。”

陸清婉以為是希望的，眼眸裡燃燒著希冀的目光，“暗夜先生，您想要什麼，您請說。”

“不，當你知道答案以後，你才會知道你的代價是什麼！”

隨後，暗夜的眼眸看向了詹姆斯，說道：“……你出去。”

詹姆斯還是多嘴問道：“那醫生呢！”

暗夜沒有說話，但詹姆斯被暗夜的冷眼給嚇到了，連忙討好笑著說道：“……好，好，老大……我知道了！我這就帶醫生先出去，讓醫生就在門口等著。只要是您有任何吩咐的話，他就會出現。”

當套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陸清婉還是傻傻的看著暗夜。

暗夜的眼眸盯著她，讓她感覺身體似乎更加冰冷了。

“過來！”

陸清婉只好聽話，緩慢的向暗夜那邊的方向移動過去，最終就站在了暗夜的面前。

“你不是想要揭開我的面具，現在可以了。”

陸清婉震驚的看著暗夜，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啊。

暗夜竟然說要揭開他的面具！

“是……是真的嗎？你答應我了！”

“這是你想要的。”暗夜無情的說道，“你自己來揭開我的面具。”

但陸清婉還是多問道：“先生，我無意……冒犯您！我想要多問問，您的臉是……是有傷之類的，所以才不能見人嗎？比如什麼燙傷之類的！我……我並不是害怕，我只是……只是怕因為我的舉動而讓您覺得冒犯和屈辱！”

暗夜的眼眸裡露出更復雜目光，“你自己揭開。”

揭開暗夜的面具一直就是她想要的，但是當她真的伸手去慢慢觸碰暗夜的面具時，她的手還是在發抖，完全是因為緊張。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陸清婉還是將面具給一點點的移開了。

當她的手裡拿著面具的時候，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但隨即……她的心臟就好像是如同被粉碎一般的疼痛，就感覺之前那裡面裝著的是小小的希望火苗，但現在卻是完全被抽空了。

不是！

不是帝洛琛！

眼前的男人面容並沒有毀容，而是一張很平凡的臉，但他的眼睛卻是和能吸引人，就好像是寒夜裡還在閃爍著的星眸。

然而，真正的絕望的是……她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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