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記得有一回，他遠遠看到她站在花叢中，只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像是平時那般向他撲過來，而是驚慌失措的離開。

那年她是九歲。

帝洛琛的記憶點就卡在對方的眼眸上，一直都在重複的回放著，然後再將這時間點前後，那女人的模樣進行反反覆覆的比較。

最後，他也得出了一個結論，不是同一雙眼睛，因為眼神是不一樣。

那個女人平時對他一向是挑釁又高傲的，他越是不理會她，她就恨不得將他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讓他臣服於她，討好她。

但那次的她眼神卻是恐懼又陌生的，見到他竟會落荒而逃。

趙肆語這次給的資訊其實是有跡可循的。

……

離開了帝家以後，秦南立刻就將趙肆語給送往附近醫院。

趙肆語現在傷勢傷得很嚴重。

老闆在他臨行之前，可是交代過了的，除非趙肆語背叛了他，不然的話，不管是死還是活，都要將趙肆語給帶回來。

趙肆語一進入醫院，就被送到手術室去進行緊急搶救了。

有參與醫生和護士和他商量傷勢情況，都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秦南不禁捂住了自己的頭，只覺得頭疼不已。

這個趙肆語還真的是為了前任老闆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了，拿匕首捅他自己身體時，他就連眼睛都沒有帶眨一下，吭都沒有吭一聲。

拋開其他的不說，這人性子的確像是鋼鐵似的，捶捶打打的，都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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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倘若不是因為當年的那個承諾，像是他這樣骨子硬的人是怎麼可能會歸順！

手術結束後，趙肆語也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趙肆語這次還真的算是從鬼門關裡轉悠了一圈，才走了回來，可謂說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在這期間，秦南將所有的事情都向夏霖進行了彙報，包括了趙肆語沒有向帝洛琛多說什麼，全都是按照之前夏霖的指示說的，還有趙肆語自己捅傷自己的事情。

夏霖沉默了許久後，“將他送回來。”

“是，老闆。”

……

趙肆語再醒來時，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他也被人送了回來，正躺在他房間裡的床上。

趙肆語看著天花板上正發呆。

他心裡暗自想著，他之前在帝家客廳裡留下的資訊，帝洛琛看見了嗎？

帝洛琛會再相信他嗎？

夏霖得知他醒了以後，親自來看他。

夏霖看著趙肆語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說道：“你倒是對自己下手狠！也和他的交情很深啊。是不是，你寧願對自己狠，都不會去捅傷帝洛琛？”趙肆語臉上平靜說道：“之前不可以，現在我可以了，因為該還清的都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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