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昨天在兒子面前有沒有耍酒瘋，是不是也嚇到了孩子。

這五年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喝醉了。

她再仔細回想起來，在她吃蛋糕的時候，她的確覺得那蛋糕味有些怪怪的，但還是全部都吃下去了。

陸清婉點了點頭，緊張的說道：“我是不記得了其他事情了！那我是不是……還做過其他更過分的事情！有沒有嚇到你啊！”

念安看著陸清婉不好意思的神色，心裡也就有數了。

“就是你在樹上的時候，我怕你有危險，很擔心。其他的事情……沒了。”他不會將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她，尤其是她說過的話。因為他知道，一旦是他說出後，媽媽只會是懊惱不已，還會胡思亂想。

陸清婉將念安抱在懷裡，溫柔又愧疚說道：“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嚇到你了。我以後不會再喝酒了，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念安的眼眸裡泛著疼痛，其實媽媽不知道的是，真正愧疚的是他。

是他沒能保護好媽媽。

也是他沒有辦法讓媽媽真正開心起來，露出就像是昨天在樹上時候的那般燦爛笑容。

念安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媽媽看到異樣的情緒。

“媽媽，你還難受嗎？還想要再喝點水嗎？”念安詢問道。

陸清婉搖頭，“不難受了……有你在，媽媽就覺得舒舒服服的。”

念安看著努力露出笑容，想要裝作自己一切都很好的，想要安慰他自己的媽媽，心裡只覺得更酸了。

他知道，媽媽已經習慣了，在人前將所有的苦都藏起來。

原本一直都想要將那個秘密埋藏在心底裡，至少不想要讓媽媽知道擁有不堪和黑暗過去的自己存在，但現在這種想法已經開始鬆動了。

是不是媽媽知道了，他就是她的另外一個孩子話，媽媽會不會至少會開心一點點？

念安的眼眸裡露出掙扎目光，看著陸清婉，唇動了動，“媽媽，我……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對你說。”

“是什麼？”陸清婉也看出來了，念安的模樣是吞吞吐吐的，看上去就像是有心事似的。

陸清婉生怕是暗夜或者暗夜的屬下為難了他，心也一下跟著緊張了起來。

她將念安抱在懷裡，手摸著他的頭，“乖孩子，別怕……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你和媽媽說說，好不好？要是有人欺負你，媽媽一定會拼命保護你。”

聽後，念安的心更疼更酸了。

這樣的媽媽，是他很想很想反過來去保護的人。

念安的眼淚已經從眼角處滑落下來，“媽媽，沒有人欺負我。”

“念琛不哭不哭……”陸清婉一看到孩子掉眼淚，原本一直都在控制的眼淚也隨即掉落了下來。

念安立刻就擦拭著掉臉頰上的淚水。

“媽媽，你也別哭……我真的沒有受委屈，我只是……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就是……就是想要讓你開心一下，但我又不確定，你聽了後，真的會開心嗎？”念安的眼眸裡藏著陸清婉看不透的恐懼和遲疑。

“乖孩子，你如果心裡有事就對我媽媽說，別一個人心裡藏著。你說什麼，媽媽都一定開心的。”

念安的眼眸看著陸清婉，手掌捏得緊緊的，唇更是在顫抖著。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要說出口卻是如此之難。

“媽媽，你真的覺得，我是念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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