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扇動翅膀飛向天空，朝天啼鳴，鳥喙上已經啼出血。墨非記得似乎在傳說裡只有杜鵑才會悲鳴啼血，可這些鳥兒各種都有，雲雀、大雁、蒼鷹、白鷺等等。

在一陣悲徹啼鳴之後，它們忽然集體向下俯沖，像子彈般撞在一座光禿禿的山上。

每一枚“子彈”都撞出一片血痕，數以千萬計，就像雨點般砸落，很快整座山上就已經是斑斑點點的血痕，最後全被染紅。

“這怎麼回事？動物集體自殺？”墨非頗感驚駭。

但系統就像是傲嬌無比的小蘿莉，沒搭理他，還生著氣呢。

其實這是厭離重生引發的異象。

所謂“百鳥朝鳳”，厭離的本體也是鳳凰，重生時自然引起天下百鳥感應。

但她不屬於通常的五鳳之一，而是誕生與死亡和腐朽的黑厭，“黑厭重生，百鳥殉葬”，她是在死亡中誕生的。

須臾間已趕到東天門，先就聽到一陣嘈雜的兵戈交錯聲。

還沒進門，一道黑影嗖的向他飛過來，他那住一瞧竟然前幾天見過的鹿妖。可前幾天鹿妖不是被斬了麼？奇怪。

不過此時鹿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已經只剩下上半截身子，而且還正有幽藍色的焚燒著他。但火焰卻是是冷的，燃燒起來能把鹿肉的血肉變成冰晶粉末。

“這是？冷幽焰！”墨非還記得師兄葛飛的這項駭人神通，心裡更是疑惑，葛飛現在身為靈官怎麼到東天門了？

落到東天門口。

裡面早已經是混亂不堪，兵戈交錯，各種仙術的光芒攪成一片，風雨雷電煙雲火，什麼都有使的。

東天門口還算相對平靜，只是鎮守的數百天兵此時都已經持劍向內、嚴陣以待，似乎戰火很快就會延伸到這裡。看起來應該是長大戰。

“怎麼回事？”墨非喝道。

天兵驚了一下，才有人回身，顧不得行禮就稟報道：“稟報奮武神將，那……那、那那幾千前攪亂三界的死鳳厭離，她今天重生了。”

“屍骨都不剩，還能重生？”

“據說是她當日被斬時，事先就奪舍了腹中胎兒，所以那厭遺子其實就是她留下的一靈。在斬妖臺收集幾千年的陰死之氣，今天徹底重生恢複。”

天兵抹了一把額上緊張出的汗水，“她還放了今日該被斬的魔孔雀，那魔孔雀也是能夠攪亂三界的大妖。除此以外，她不知用什麼法術把斬妖臺這千年被斬的妖怪全部複活過來，足有上萬之多。此時天庭已經大亂，實在是亙古未有的浩劫。”

聽著天兵的敘述，墨非反倒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要跟東天門守將鬥。

懟這些妖怪的話，那麼沒什麼，這些妖怪無不是作惡多端的，怎麼懟也不會覺得良心上過意不去，想到這裡，不由又跟系統道歉。

“小美人，剛才我著急了哈。”

“滾，豬腦子。”

而天兵則繼續道：“這些妖怪全是惡貫滿盈之輩，故而趙天王下了死命令，即使此次東天門將士全部陣亡，也要守住東天們這道防線，不使一隻妖怪從此處逃走而為禍人間。”

“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