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
墨非按著穆青衣的手腕,從她手中拿過水杯放在茶幾上的。
失望與憤怒讓這姑娘失去了理智,手臂掙得很用力。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讓你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是因為現在用不上,沒有要趕你離開的意思。”墨非溫和的說道,把存摺跟房産證整理好。
“你太累,先去洗個澡、睡一覺。”
“不是讓我走……”
穆青衣胸口微微起伏著,掙得僵硬的手臂才逐漸鬆弛下來。
這才感覺出今天做事、說話都有些急。
然後輕輕向墨非點了點頭。
……
感情的事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當溫水放好,穆青衣躺進浴缸裡溫水漫過她有些疲憊的身體,不由得這麼想。此次為何會拋棄一切、義無反顧地找來?
手機隔著浴架上正放歌 :
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遠地離開
我曾經墮入無邊黑暗
想掙紮無法自拔
我曾經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也渴望著
也哭也笑平凡著
時間無言、如此這般
明天已在眼前
“我曾經像你、像她、像那野草野花,絕望著也渴望著,也哭也笑也平凡著。”穆青衣跟著哼這句,眼睛靜謐微光閃動。
在感情上再高傲的也會卑微。
見了他,她變的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的心是歡喜的,仍從塵埃裡開出花朵來。
或許正如這句上世紀的話。
穆青衣胡思亂想著漸漸睡著了,手臂搭在浴缸邊沿,在濛濛水汽裡闔著眼睛,臉上的神情變得很舒緩。
到11 : 30時,她已經在衛生間待了快一個半小時,墨非的叩門聲才把她驚醒。
“怎麼這麼慢?”
“嗯?不好意思,有些累就睡著了。”她匆匆洗了洗,穿著單薄的浴袍出來,墨非已經熬好了綠豆粥放在桌上,還有涼拌黃瓜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