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遠。”

“有機會的話帶我去祭拜公婆。”

墨非笑了笑，沒有答話。

現代社會太繁雜，沒有西遊世界這麼純粹的東西，他還不想讓佩瑤接觸。

“太遠，心意到了就好。”

“可去了才顯得有禮數嘛。”佩瑤晃了晃他的手臂，然後輕輕靠在他肩頭上，看著海，一片無垠的海。

……

地上十三年，天上十三天。

普濟雷元天尊府邸，靜室之中。

十二顆圍繞葛飛旋轉的九轉金丹，已經全部被他吸收。

一層淡淡金光在他周身明滅不定。

隨即金光變成藍色，如海一般的幽藍色，燃燒了起來。

隨著這種鬼魅的藍色火焰燃燒，靜室裡的溫度陡然下降，四壁的漢白玉牆壁凝結上一成晶瑩的冰粒，藍光映襯，就像銀河裡閃爍的星子。

“重明——”

葛飛猛然張開眼。

藍色的“冷幽焰”隨著他睜眼猛的躥升起來，席捲了整個靜室。

他從冷幽焰之中走出，蓬亂的發絲迅速恢複整齊，破裂的鎧甲也自動癒合，狹長的眼睛中射出一道逼人精光。

是戰意。

也是不可逆轉的偏執。

正在他準備撤下靜室封印時候，滿室的冷幽焰忽然漸漸萎縮，變成了一點小火苗。

“真彥，不要去。”

葛飛悚然一驚道：“師傅？”

他跟了菩提祖師的二百餘年的時間，菩提祖師的聲音絕不會聽錯，而且他認為能隔著自己的封印就輕易地熄滅了冷幽焰，只有菩提祖師一人。

慌忙恭敬地跪下道：“祖師有何吩咐。”

“你學藝二百餘載，能有如此修為殊為不易，也不負為師當年教導。”

菩提祖師的聲音空蕩蕩的，像是從雲煙裡漂來，微微一嘆，“你到凡間逍遙也好，到天庭為官也罷，總可保全性命。可你此次若是去了，恐怕這二百餘年的修為毀於一旦。”

這話任誰聽了，都是長輩對於晚輩的關懷與忠告。

但葛飛已經被上次敗在墨非的手上這事兒沖昏了頭腦，完全就聽不進去，在地上叩了一下頭道：“師傅，我絕對能夠勝過重明師弟，絕對能。”

“哎……”

“弟子只要能勝過了重明師弟，雖死不惜。”

似乎是感覺勸不住這位曾經悉心栽培的弟子，菩提祖師的聲音，在那聲嘆息聲落定以後就完全消失了。

師傅？師傅？